容念风耷拉着眼,兴致并不是很高。
好在叶星辰抱着他去洗了澡,身上并没有黏黏糊糊的感觉。不过好像在浴桶中又做了一次吧。想着想着,容念风又萎靡了。
说好的龙傲天是个大直男,对着男人起不来的呢?!
铁链不知道被收拾到哪儿去了,容念风也没管,趴在床上继续躺尸。
在他快要饿死前,叶星辰推开了门。
容念风眯了眯眼,这人怎么还容光焕发的,让他莫名有些不爽。
屋外还是灰蒙蒙的样子,容念风也猜到了此处不是玄天剑宗,但他没问,等着叶星辰先开口,懒洋洋抬手道:“…我要喝水。”
喝完水,嗓子也要好受些了,虽然还是有些哑,但没什么大碍。
他幽幽地看了叶星辰一眼:“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大撅特撅你。”
叶星辰托腮,眼里含着笑意:“好啊。”
因为这两个字,容念风又在小黑屋被大撅特撅了几天。
进进出出是假的,只有他被进进出出的份。
他俩这频率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食不知髓,直到某天晚上,两人刚做到一半,感觉才上来时,叶星辰忽然不做了。
容念风:???
“你不行我来。”玩了铁链好几次,感觉没什么意思,容念风又把铁链丢到乾坤袋中生灰,打算等下次来了兴致再继续玩。
没了铁链的禁锢,手脚就方便了很多,容念风爬起身,把叶星辰压回床上。
他本来以为叶星辰会像往常一样强势地把他摁住的,没想到他只是歪头,喉结滚动了下:“今天不做了。”
容念风差点气个半死,说出了那句霸总最爱说的话:“男人,你撩起来的火你负责灭。”
叶星辰:“……”
过了好半晌,容念风爬起来吭哧吭哧地猛灌了杯水:“不做就不做,刚好你最近身体虚!”
“我不虚。”
“你虚。”
“……”
“年轻人还是要克制些好,”容念风自顾自地把自己安抚好了后,倒了杯水,递给叶星辰,“喏。”
叶星辰没接。
“怎么了?”他问。
红烛摇曳,把两人的剪影拉得长长的。
“喝水。”容念风说。
他递给叶星辰,笑着道:“你又不是看不见。”
叶星辰没说话,空气约莫凝滞了几瞬,他见叶星辰抬手往上。
可能是想逗逗叶星辰,容念风稍微将手抬高,他以为叶星辰也会将手跟着抬高的,但并没有。
叶星辰尽可能地想象着容念风拿着水杯的样子,可能刚到腰的位置,或者就在手边。
他微微蜷了下手指,伸手。
啊,没拿到。
要被发现了。
两人无言,默了良久,容念风将手中的水给他,说:“你看不见。”
很肯定的语气。
叶星辰把水杯递到嘴边,喝了口,抿了抿唇,随即道:“可能是魔气的原因,有时候会。”
容念风问:“经常吗?”
“不算,有时候好几个月都不会,有时候一个月好几天也有。”
容念风将他手中的杯子拿走。看不见的话听觉就会格外的好,他听见脚步声远去,又响起。没好一会儿,床往下陷,容念风坐上来了,一时间,叶星辰竟然觉得有些慌。
容念风只是抱住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肩上:“没有找医修看过吗?”
“治不好的。”他没说没有,也没说有,把这个话题避开。
“你以前不是说过药王谷医术好吗?我们去治。”容念风说话的声音有些闷。
叶星辰揉了揉他的头:“药王谷也治不好的,不治了。”
他知道如果容念风知道是夜忘川的原因,只会更加自责。其他理由又太假了些,只有入魔才是最好的借口。
“入魔是因为我吗?”好半晌,容念风略微苦涩地问。
是因为他吗?因为他丢下了叶星辰,因为他很自私地离开了。
“不是。”叶星辰道,“是在思南邬时身上染了杀意,去洗髓池时没有洗髓干净入魔的。”
“你骗我。”容念风抬眼看他,他知道叶星辰现在看不见,所以他能肆无忌惮地看着日思夜想的人,甚至很卑鄙地觉得现在叶星辰看不见也挺好的,这样他就不用再怕撞进叶星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就可以和他说清楚一切。
空气凝滞,安静到容念风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
“我去丹溪秘境时听玄天剑宗的弟子说你修了无情道。”他顿了顿,“何时的事?”
叶星辰有些不太确定:“可能在我第一次被九阳仙尊唤进通星殿时,就开始了吧。”
可能是他十岁时,也可能是十一岁,十二岁,他也不知道了。
“容容。”他突然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