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行虽然吩咐了郝事去准备热水,但并没有让他进来伺候,而是自己提着水进了房。
他抬眸看了一眼窝在床上不动弹的云舒,眼中闪过一抹歉意。
待一切准备妥当,又试了试水温,直到温度合适,才走到床边,轻声唤道:“先洗个澡再睡。”
虽然身上确实黏腻,但云舒还是不想动,他将脸埋在枕头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没力气,不想动。”
他没料到这居然是个体力活,这会儿只觉得腰部以下酸软无力,整个人懒洋洋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他刚想完,就觉得身上一凉,搭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随后整个人天旋地到了萧谨行的怀里,被轻轻放到了浴桶里。
云舒也顾不得挣扎,一落地便查看萧谨行的腿。
他虽然长得不粗犷高大,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分量可不轻。萧谨行腿伤没好,这一用力之下,很可能会扯到伤口。
云舒气急,“你逞什么能,这刚上完药,万一伤口再崩裂开怎么办?”
萧谨行舀了温水轻轻浇到云舒的身上,声音平稳,“要是裂开,重新上药便可。”
云舒:“?”
他狐疑地看着萧谨行淡然的模样,听着像是对自己的伤不在意,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不会是打算刚刚的事再来一遍吧?”
萧谨行顿时呛咳一声,红着耳根否认,“没有。”
想到这一下午的荒唐,云舒背过头去红着脸冷哼,“我告诉你,仅此一次。要不是看你受了伤,我才不会帮你呢。”
他没料到有人第一次居然这么……
要不是自己夸下海口可以帮忙,半途而废会显得自己技术太差,他早就撤退了,才不会咬着牙做到底。
他就不应该心疼对方,要心疼也是心疼折腾的自己。
云舒独自后悔,任萧谨行替自己洗去一身黏腻。
他正靠在桶壁舒服,就听萧谨行在耳边说道:“你起来点,那处也得清理干净,不然会生病。”
云舒浑身一激灵,转头瞪着萧谨行。
萧谨行见云舒瞪自己,顿了一下道:“清理完,还需要上些药。”
云舒顿时机警,“你哪来的药?”
“……,船上有随行的军医。”
原来萧谨行刚刚出门,不止是去要热水了,还去了军医那处要了药。
饶是云舒脸皮再厚,这会儿也不免红了脸。但他的生理知识还在,知道萧谨行说的也没错。
他僵着脸瓮声瓮气道:“我自己来。”
但萧谨行却坚持要帮忙。
“你刚刚不是说没力气了吗?”
“而且你刚刚帮我上药,现在我也该轮到我了。”
云舒只想说,你这个上药,跟我那个上药,能是一回事吗?
见云舒冷着脸不答应,萧谨行顿了一下,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还是说我刚刚让你不满意,你不高兴了?”
“自刚刚开始,我与你说话,你就不怎么爱搭理,定是嫌弃我了。”
云舒顿时觉得自己像是爽完就将人给冷落的渣男,面对可怜大狗的控诉,他心中那点不舒服突然就被抚平了。
他默了一下道:“行吧。”
只是清理到一半的时候,云舒悲催地发现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只是被撩拨的不是萧谨行,而是他。
而某人见到他的反应,还颇为好心道:“一会儿我帮你解决。”
最后顾及着双方的身体,这次的擦枪走火只能换个方式解决。
直接月上中天,第一间舱房才第一次传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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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个假期,云舒自然不能放过,权当是提前度蜜月了。虽然其中一位新郎不良于行,但自从知道萧谨σwzλ行并无大碍后,云舒就彻底放了心,甚至还有心情在船靠岸补给时,与萧谨行一同上岸游玩半天。
他是不急了,却将京都的一众大臣急得不行,天天盼着信来,问殿下走到哪了。
听到殿下又在某处游玩时,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殿下会不会半路落跑,不回来了?”
“不会吧,如今大雍一统,殿下怎么会想不开不当太子了?”
“这可说不准,我听吴大人说,他亲耳听到殿下说,‘当太子就已经全年无休了,那当了皇帝岂不是累死累活当牛做马,还不如普通百姓来得快乐。’”
“当真?”
“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吴大人。”
“谈大人说得在理啊。若殿下真的在意如今的位置,那接了萧将军后,就应该紧赶慢赶回来。都说迟则生变,殿下如今一点不担着急,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根本不在意这个位置啊?”
这话说得大家都心慌起来。殿下这悠闲的样子,还真的像是被放飞了的鸟。
大家顿时害怕起来,要是这鸟飞惯了,不回来了,他们上哪再找一个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