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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了?”康熙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那杯茶凉了又凉还是没有喝:“找几个贴心的人去伺候着,刘声芳那里也让他去给小五瞧瞧脉。”他顿了顿:“她如何会是如此狼狈的到这里的,即刻派人去查。”
帝王手下专司情报探查的銮仪卫领命前往,不多时就将来龙去脉一一呈现御前。
众人都离开后,康熙又兀自独坐了大半夜。
他一次次退让,一次次将心中难抑的猛兽压制,想要好好全她一场父女之情。他甚至已经在思索给她挑一个完美的夫婿,让她就住在京中,就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帮她打理好一切,让她顺心无忧地过一辈子。
有的时候想到自己正有这个念头,康熙都会不自觉的漾起笑容。
因为他很难想象这个小丫头是怎样让他一步步沦陷,到最后甚至愿意为了他一次次改变自己的原则,压抑自己的天性。
帝王至尊,天性就是爱掠夺,将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收入囊中。
可这个人,总在他下定决心要远离时凑上来,让他在对她时本就不多的自制摇摇欲坠。
康熙斜斜地睨了一眼桌上的奏报。
在收不到他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就马不停蹄地偷跑出宫,临近他身边了又被人追得狼狈至极,可最后见到了他,却又只是傻傻地掏出一个平安符。
康熙扶额叹息:“查到那些人为什么追她了吗?”
銮仪卫掌使回道:“奴才们还在探查,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这些人都是受郎大人驱使的。”
“明日朕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若真是郎佑宁,”男人捏紧了手中的奏报冷冷地道:“朕正好新账旧账跟他一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