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快回来,为温如照复仇的。”
武拓烬忽然咧嘴一笑,森然道,“温如照不说,我便查不出来了?”
林浊江担忧道:“师父,南元侯都被害死了,你……你遭得住吗?”
武拓烬冷笑道:“温如照都被我打得如死狗一般,你说我遭不遭得住?”
林浊江叹气道:“我感觉啊,南元侯似乎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因此对你心怀愧疚,有意放水,让你给捶了。”
“他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林浊江忍不住好奇心,看着武拓烬,认真问道。
武拓烬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曾有一个优秀弟子,后被温如照拐去当官,与温如照降妖除魔,清洗修仙世家,被人家联手围攻,温如照活下来了,我那弟子却死了。”
这些话,武拓烬是传念的,念头传来,林浊江一瞬而知,“还有……罢了罢了。”
林浊江本是满脸希冀,此时好奇心稍稍得到满足,又被武拓烬挑起,真是要命了。
场中氛围沉重,双方对峙着。
林浊江的师父不在订立契约之列,可随意出手,更直言能打温如照如打狗,这可吓坏大家了,大泉一方不得不防,而大泉一方若攻击武拓烬,大业为了笼络武拓烬,必然阻拦,只防不攻,道契生效,遭受压制,可是大麻烦。
大业高层也不可能主动攻击大业之人,就这么僵持着了。
师徒二人叙话间,双方警惕对视,得看武拓烬是什么态度,究竟是冷眼旁观,还是誓不罢休,入局搅动风云。
只是一个虚影分身,不必在意,可若本体在不远处,跨空而来,可就麻烦了。
仔细想来,这位大能力者若能赶来,早就来了,怕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通常这种情况,要么陷入险地,要么距离太远,本体与分身联系不到,也有可能藏在暗处,随时爆发。
前者好说,中者麻烦,后者则是大麻烦,要想攻下这东南府城……除非来一位大人物,如阴神司司主、天剑者、冰山圣主这类顶尖强者。
林浊江那边,忽然笑嘻嘻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一个徒弟,叫霍青海啊?”
武拓烬一愣,随即一拍脑门,挑眉道:“从你记忆中看到了。你见到他了,他还帮了你大忙,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林浊江苦笑道,“师父,你怎么这样说啊?”
武拓烬道:“我也给他一个沉寂神念,也就是死念,救了他一条狗命,那小子也是爱折腾,闯秘境,入险地,容易陷入死境之中,我的分身散去,便再也救不了他了,因此以为他死了。”
林浊江道:“霍师兄不但没死,还大有成就呢!”
“是啊,有些狗屎运,也是搏出来的。”
武拓烬长叹一口气,“你小子也是如此。为何老子寻到的弟子都是这种死德性?”
林浊江讪讪不语,看了看周围的僵局,低声道:“师父,眼下可怎么办?”
武拓烬道:“我的分身办不成什么事,你们继续。”
“你的本体为何不来?”
“来不了啊。”
“你帮忙牵制一下大泉高层如何?”
“大业朝的无作为也是害死温如照的原因之一,倘若大业能与温如照一条心,何至于此?还要我帮忙?帮个屁!即便帮忙了,也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林浊江沉默片刻,说道:“三个月的战期,能拖一阵子,以东南府城的坚若磐石,必然破不了城。”
武拓烬淡然道:“你可想好了,我若出手,便没法保你安全了。”
林浊江肃然道:“为天下苍生计!”
“又多了一个狗屁温如照!”武拓烬眼角直抽,恨恨骂了一声,“什么玩意?温如照神经病啊?谁沾上,谁脑子就塞满了屎!”
林浊江嘀咕道:“这有什么问题吗?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都是狗屁!”
武拓烬骂了一声,陡然掠出,大泉高层皆是一惊,神色警惕。
武拓烬暴喝一声:“大泉修士!速退!”
大泉高层相视一眼,林志海陡然纵出,厉声道:“初境都阻不了我大泉的脚步,就凭你?”
武拓烬斜睨林志海,嗤笑道:“有本事,你们攻城啊!”
林志海冷笑道:“我见过你!当年使障眼法要过天门关被我挡下,亡命遁逃,啧啧,如今一个分身,也敢耀武扬威?”
武拓烬斜睨林志海,勾勾手指道:“你倒是来攻城啊!”
“攻就攻!还怕你不成?”
林志海大怒,“你还真当自己是一号人物?”
“且慢,不急不急。”
一道身影凭空浮现,却是大泉国师钱裕庚。
钱裕庚走出,对武拓烬笑道:“道友,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武拓烬点头道:“好得不得了,一只脚踩到天了。”
“吹什么牛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