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在这个时候明智地闭上了嘴巴向他家太爷爷学习吧,活到了八十二呢!就是因为人家从来不多话!
只不过他不说话不代表就没事了,鹞子这时候却使唤上了他。
“明天搞桶油漆来!”
“不是,您这又是唱哪出啊?”朱老二真的纳闷儿了。油漆倒是不难搞,商店就有卖的。如果想省钱,他家附近有一个街道工厂,最近就在漆一些办公桌什么的,想办法弄些油漆也不难。但是他真的很不解,不明白鹞子想干什么。
清晨的首都,正是胡同里最有生活气息的时候,不管是上班的大人,还是上学的孩子,都还在家。大人做早饭,孩子洗漱,乒乒砰砰的,偶尔有街坊邻居之间互相搭茬,热热闹闹。
这种气氛是响亮又不突兀的,里外透着一股祥和。
就在这个时候,胡同口一阵响动,因为实在是太刺耳了,引得胡同口等着上厕所、倒尿盆的街坊四邻都去看。一看可了不得,一帮孩子,通通都是小流氓的样子,骑车进了胡同,横冲直撞的。
“这又是闹哪一出?!”有人不解了:“这帮小祸害,不像是周围的人啊?”
这个时候的城市,邻里关系是很紧密的。如果住在一块区域内,就算不熟,至少也见过,有个印象。
“小嘉,过来吃饭了——别照镜子了,鞋子不许穿那皮鞋,太单薄了!把那棉鞋穿上!”毛妈警告了一句。
毛思嘉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还没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就听到院儿里一阵响动。
“哎!你们这帮小流氓想干什么?”有人闹了起来。
“滚开,别碍事儿!”打头的是一特混不吝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
毛爸听着声音皱了皱眉头,起身开了门:“怎么回事儿啊?”
然而才开门,就见几个小流氓往自家来。
“鹞子哥,是不是这家?”“傻啊?看看不就知道了?”
毛思嘉最近对‘鹞子’这个名字敏感,立刻睁大了眼睛。就在这个时候,小流氓已经走到了毛爸近前。
“您请让让,咱们就看看!”几个小流氓还笑嘻嘻的。
毛爸气不打一处来:“滚出去!”
顺手就把门后的扁担给抄了起来,兜头就是一顿打。然而小流氓也是真流氓,转头就把腰上别的□□给拔了出来:“嘿,碰上个耍愣的!”
当过兵、真正上过战场的毛爸哪里怵这个,冷着脸就要继续打——倒是毛思嘉,第一次真正看到小流氓动这些利器,吓地叫了一声。
本来还在一边儿乱来的‘鹞子’,眼睛动了动,立刻奔了过去:“毛思嘉,你出来!”
毛思嘉一听就觉得是之前一直纠缠自己的小流氓,然而虽然心里害怕,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躲是没有用的。所以站在了窗前,推开了自家窗户,大声道:“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鹞子’总算看到了毛思嘉,一直冷着的脸色也好了,笑着道:“没什么,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出来我就不乱来了!”
“你走!我说了,我不和你交朋友!”毛思嘉又不是真正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知道鹞子口中的‘交朋友’是怎么回事根本不是这人哄两句就真的相信对方好说话的。
事情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院儿里的街坊也懂了,这就是一小痞子看上了毛家的姑娘,要拍婆子呢。这事儿也不奇怪,毛思嘉长得漂亮在街坊邻居中是出名的,特别是这两年,姑娘长大了,出落的楚楚动人,小流氓看了心里犯馋,再正常不过了。
这种事,在这时候的胡同里,说不上常见,但大家也是多少听说过的!拿这种事教育过自家女孩好多次呢——别和小痞子说话!
“丫的,这群小痞子在这儿犯坏!打他丫的!”有邻居听了就生气,抄起家里的家伙就赶人。
不管这个时候的邻里关系是好是坏,一个院儿里,乃至一条胡同里的居民,彼此之间守望相助是很常见的。大家关起门来或许有这样那样的小摩擦,吵架厉害的时候互相问候祖宗也不奇怪,但如果有‘外敌’,那一致对外没的说啊!
这小流氓来调戏院儿里的女孩子,能忍?别说男的了,就算院子里的大妈们也不能忍,抄起能拿的工具,就开始驱赶这些小流氓。
小流氓一群人来的并不多,轻易就陷入人民的汪洋大海中了。但这件事给毛思嘉的伤害很大,当天她就托于欣请假,没去学校了。
“怎么了思嘉没事儿吧?”有同一个院儿的邻居低声问毛妈。
毛妈也是焦头烂额,刚刚从合作社买菜回来,叹了口气:“小嘉都不肯出房门了大约是吓着了现在这些小痞子简直无法无天!”
这个时代,这些社会青年确实是社会一大害,事实上这一‘毒瘤’会在日后随着社会问题越来越多而愈发棘手。等到十年之后,与回城后无工作的知青合流,导致社会治安极大败坏!
为什么会有‘严打’,很多人觉得一点儿小错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