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决城!
夏冰姬把他的决城飞剑送了回来,看到娄小乙疑惑的目光,女人解释道:
“这东西我早就要回来了!本来就没想还你!以为惩戒!但你在红丘搞出的事情太大,万一真的知道了是哪名元婴,你再找上门去……你以为是个元婴都能被你越境斩杀的么?
现在诸事已了,我要回去了!”
娄小乙有些小感动,不管怎么说,那一年的田没有白耕!他也知道像这种事对女人来说,尤其是对高傲的女修来说,要完全转过弯子还需要时间和机会,没关系,大家都有的是时间,只要肯钻研,也有的是机会。
“房间我給你留着,随时来随时有,另外,帮我收集些非黄庭核心类的精神修练方法,我有用……”
夏冰姬看着他,似乎对他这样理所当然的索取很困惑,但终究没有说什么,你怎么去要求一个大盗不占人便宜?
及至进入裂缝通道,她才意识道自己把别人的东西送回去了,可那家伙却没把她的东西还回来!
那个玉蚕挂件!
这人得多恶心,才能这样霸着他人的东西不还?但是,为什么她就没想起来呢?是没想起来?还是根本就没想?
金丹境界,有这么健忘么?
……娄小乙把心思从女人身上收回,对这种儿女情长的事,要拿得起放得下!用稍微轩辕一点的话来说,裤子要脱得下穿得上,才是真剑修。
结丹以来,一直忙忙碌碌,好像就没有一个整段的静修时期;这既是因为他的性格所至,坐不住;也是诸般破事推动,好像总也忙不过来。
现在,亟需处理的麻烦不存在了,红土商会有了一个阶段性的结尾,决城的由头也不存在,他也就没有了继续在周仙上界搞事的理由。
关于剑灵决城,对他来说要寻回就很麻烦,要打探清楚到底是谁人所获,再找上门去索取,过程中充满了未知,不可能一帆风顺;但这些,对有人脉,有后台的上门弟子来说就很轻松。
比如夏冰姬,回去后通过她的师傅,就很容易确定当时是谁下的手,上门大修之间,就总有割不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托请,还是找上门,都要互相间給个面子。
夏冰姬没有告诉他到底是谁当时对他下的手,意思很清楚,就是不希望他莽撞行事;他自己也很清楚,在摇影面对佛门压力的前线,再去扩大自己的交恶面就很不智!
所以,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些因果,注定无法厘清,这世界上的修士,也没有一个真正能做到因果两清的人,不管是别人欠自己的,还是自己欠别人的!
他把这桩恩怨轻轻揭过,吃了个闷亏;却在女人身上继续占便宜……也是保持联系的一种方式,能让脸嫩的女人在不知不觉中无法斩断这条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夏冰姬的弱点就是对和她亲近的人狠不下心来拒绝,这就是尹相公被生生拖了几百年的原因;他娄小乙和尹大师兄的区别只在于,他是先耕了田,然后再开始的死皮赖脸,直到有朝一日女人会觉得反正你也欠了我这么多,再多欠一次也就无所谓,最后结清账款的唯一途径也就只可能是大家困到一堆……
这就是娄小乙特殊的相处方式。
当这些麻烦不存在了之后,他开始有时间来給自己定一个计划,计划的核心很简单:怎么继续推动修为的提高,这是他现在最迫切的需求。
他现在已经快五百岁了,来到周仙上界已近百年,对一个有修行天赋的修士来说,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是可以冲击元婴的阶段,金丹寿近八百,去除生命尾段,考虑冲境的复杂,其实二,三百年并不为多。
而他,却还停留在金丹中期,被一大堆破事所牵制,从修行角度来看,不管他在战斗力上表现的多有天赋,但上不去境界,也不过黄土一杯,这就是哪怕他在天地棋盘上扛旗纵横,也没有太多人真正把他当成个威胁,对真正的修者来说就是,
我看他高楼起,看他风云从,再看他楼塌了,看他风敛云消。
他还有三百多年,时间有些紧,关键是,不能再去外面招猫逗狗了!摇影小陆的存身給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再不知道检点,就怨不得他人。
修行,就该一放一收,现在就是收的时候,他打算在摇影做一段时间的陆公,直到把境界完全提升到金丹巅峰!
“你不出去转转么?”毛真人问道。
娄小乙一脸的诚恳,“不了,我就留在这里陪您,还有很多不明白的……”
毛真人瞥了他一眼,“还不傻!知道自己修为不足!再出去野的话,都到不了摇影五百年缓冲期结束,大家就可以給你收尸了!”
娄小乙讪笑,“弟子虽然在剑术上实力还可以,但在修行上却是一路的尴尬,筑基如此,金丹如此,现在到了元婴关口也如此,我就奇怪了,别人是怎么练的,好像也不需要刻意的闭关,就能轻松走到金丹顶峰?”
毛真人提点道:“你这想法就不对!就概率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