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参军?”
“不失为一个方法。但那可不是一条简单的道路……你如果回去,那么就离学术研究很远,而且,很可能会越来越远,你会觉得可惜吗?”
张副官久久没有回答,因为,他并不知道。
“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都是不知道结果的,这也是选择的可贵之处,但人性总是会偏向于更好的那个选择。但就我看来,你回国应该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更差的选择,你真的要选吗?”
张副官依旧沉默。
“倒也不是不可,无悔就好。”
那天晚上,aber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分别时,甚至都忘记要和张副官说再见。张副官心里已经把aber当成很好的朋友,所以见她如此,不免担心,回宿舍和同尘说起,同尘却说他不解风情。
“她是担心你回去之后,就见不到你了,你真该给她个承诺,不论你未来回去还是不回去。”
“可我为什么要给她承诺呢?”张副官仍旧不解。
“你……唉,算了,我可不管。”同尘照旧打着呵欠进了房间。
然而张副官很快开始思考的,是如aber所说,他要做怎样的一个选择,才会对人生无悔。
aber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找张副官,他只当她忙于学业。当aber再一次出现时,她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有一种畅然的神色。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决定了,你回去吧!”
“——这么说,你是因为她才回来?”甜辣椒斜倚在床头,不知几时开始,有些像在听书似的,神情倒也放松下来,只是她脸上仍有股淡淡的愠怒。
“不能这么说。虽然aber确实是促成我回来的因素之一,但我不是因为她才回来,我是为了我自己回来,这是我的选择。”张副官认真道,“不过,我受了aber的恩,倒不假。”
甜辣椒见张副官的手在轻轻抚着膝头,知道他坐着说了很久,腿应该有些累了——要命的是,他和安律师的故事不知要说到几时去,要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他好不容易转好些的腿,恐怕又要不舒服。于是甜辣椒故意坐起身,拍了拍被子道:“好了,aberaber的,这个洋文我一晚上,听得都会说了,我可是一点洋文都不会的,你再说下去,我也要出去留洋了。”
张副官苦笑,说:“好,我不说了。”
“你别偷笑,我还有很多问题呢,我听累了罢了,等我休息好了,还要问你的。”
他认真地点点头:“随时都可以。不过这时是晚了,休息吧。热水袋还烫吗——”
“不用你管。”甜辣椒说完,又拉起被子往下一躺,侧着身子睡。
张副官看着她的方向,想起她早先真切的生气,心里再一次高兴起来。
她是在乎他的,不是吗?虽然这种情绪很不厚道,也非常道,也绝对不倡导。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为此高兴起来。她心里有他,而且,不只一点,或许,比他想象得还要多——他怎能忍住不高兴。
“你发什么呆,还不过来。”她没有抬头,闷闷地说。
张副官这才起身,至外间把电器等一应关闭,回来关好卧室门,睡到床上去。他掀开被子,人刚沾到床,甜辣椒就一个翻身攀住他,把他直接扑倒在枕头上。她恶狠狠地啃噬着他的唇瓣,顺手把台灯一关,房里瞬间漆黑。吻完,她又翻身回去,也不说话。只有月光洒下来。
有他在被窝里,很快就暖和起来。他温柔地侧过身,轻轻拢住她的手臂,极舒缓地摩挲着。过一会儿,觉得她身子也柔软下来;再过一会儿,她转过身来,钻进他怀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身。
“我不是生安律师的气,即使你们有一段,也很正常。安律师那样优秀迷人的女子,谁不喜欢呢?”甜辣椒说,“我是气你瞒我。为什么瞒我?我若不发现,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去?你须知道,你瞒我,就说明在你心里,我很小器。”
“我没有那样想……”
“不管你有没有,以后都不许再瞒我了。我说过,我对你会绝无保留,你也要做到才好。”
“好。”
甜辣椒想想又有些来气,往他腰里掐了一把,却被他硬挺的腰肌弄得手痛,便微微起身往他肩头咬了一口,这才解气。“而且,我们叁个在一起的时候,就我不知情,这,这算什么!”
“对不起。”
“对不起谁?”
“对不起你。”
“你是谁?”
“我是张……”
甜辣椒又是一口。张副官轻轻笑起来,他一笑,身子颤动,把甜辣椒也带动得一起颤动,她终是也忍不住,细细地笑起来。笑声融在他颈侧。“你真的学坏了。”她说。
甜辣椒冷笑着从被窝里翻身而起,撑在他上方,道:“老实说,我一开始是有些吃醋。我不喜欢吃醋。你得补偿我——你想过要赔人家舞鞋,你现在要赔我什么?”
他抬手抚摸她的脸庞,虽然看不清晰,但能看见她晶亮的一双眼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