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如冷眼看宴清河:“你问我?我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穷算命的,不然让我替他先去测试会不会死再说?”
而另一旁的沈笛,他安抚了自己几个被绪自如激怒了的师弟,进屋内借着吃早餐向屋内大多数人询问了秒音仙此人的生平。
一顿早饭时间,沈笛收集到的关于秒音仙的信息整理起来有——
秒音仙三年前负伤到和善村,得大善人救助。
在何家大宅中休养半月,为了感恩已为何宅的常客。
妙音仙许是苗疆某族群内拿来养蛊的药人,因不堪折磨千里迢迢逃跑,后逃到善人家门口。
她整日以面纱覆面,是因为养蛊虫而导致的面容尽毁,不可见人。
善人对秒音仙十分好,甚至有起过想收秒音仙为干女儿的想法,但这事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
秒音仙此人虽脾气暴躁,但为人不差,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沈笛一边朝屋外走去,一边吩咐自己身边几个符安门的师弟去向宅内的客人打听信息。
走到回廊拐角处时,正好见管家正跟穿着一身白衣的安息先生在聊天。
沈笛站在旁边略微等了一会儿。
两人没有聊多长时间就各自离开,沈笛抬步去追管家。
“东伯,东伯,稍等片刻。”
沈笛出声喊到。
东伯闻言转身,见沈笛后笑了声:“沈小公子今日早膳用的可还行?”
沈笛点头应:“非常好。”
东伯也点头:“那就好。”
沈笛问道:“我见东伯刚刚跟安息先生在聊天,是跟大善人有关的事吗?”
东伯说:“是啊,他担心老爷在床上躺久了,身体不好。
希望还是尽快做招魂仪式。”
沈笛问道:“想必安息先生十分关心大善人。”
东伯笑道:“小公子这可说笑,在场的哪位不是因为关心大善人而来的?”
沈笛讪笑道:“确实如此。”
隔了片刻他又说道:“我见安息先生不爱与人说话,整日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东伯唉了一声:“这孩子小时候因为性格阴沉,且眼睛能视旁人不可见之物,被父母厌弃。”
“……”沈笛迟疑片刻,“孩子?”
他以为安息先生年龄少说三十往上,没想东伯竟然以这样的口吻说了句“那孩子”。
东伯闻言笑:“平日整天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其实也才二十出头呢。”
东伯笑完后开始给沈笛讲安西先生的过往——
安息先刚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时候就没哭,长到两岁多也未说过一句话,整日睁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家某处。
父母本就因为生出了个残障儿童而心有芥蒂,安息先生小时又总阴沉沉地盯着某处,让自己双亲都颇为忌惮。
后双亲寻机带他出门,丢弃在田野中,那天深夜安息先生却自己回了家中。
第二日一早父母在家中看见他都十分惊恐,质问他是如何回家。
安息先生答说是一直在家中呆着的姐姐送他回家,安息先生家中只有一个刚出声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妹妹,并没有什么姐姐。
父母二人皆被他所言吓到,第二日去庙里烧了香拜了佛,还请了神婆回家做法。
其后近十年时间,安息先生都被关在家里一个小草棚内,只一日两餐。
父母忌惮他,又怕他,养他比养一只小狗还不如。
后来还是大善人去过他们那村子,把人从那个至亲造成的牢笼里放了出来。
安息刚被接过来时是个恍若不知世事的稚子,是大善人放在身边教导两年后才让安息勉强能够与人言。
大善人还发现了安息能够沟通阴阳的能力,十分上心的把安息送往各大门派学习。
东伯还跟沈笛说——
安息先生十分关心大善人,总想回来,且会把何宅称家。
但是大善人不知道为何,有段时间突然不许安息先生回来。
这会儿如果不是因为大善人一睡不醒这么长时间,安息怕是也不会回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停更一天嗷
何大善人(三)
沈笛只知符安门记载下,安息是十多岁时因病被双亲放弃,后被大善人带回家中救治,没想原来里面还有这些故事。
“原来如此。”
沈笛点了点头,见管家目光含笑地看着自己,突然有些反应过来,“东伯应该需忙吧?”
“无碍无碍,没什么大事。”
东伯回道。
沈笛抬手道:“您这会儿要去哪儿啊,咱边走边聊吧?”
东伯颔了颔首,便走边道:“小公子这可是在想杀人的凶手是何人?”
沈笛突然被猜中心事,表情有些讪讪。
东伯劝道:“我们已报官,不多时官府的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