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笛慢腾腾地“啊”出了一声:“意思这样也并不能确定凶手就是了安跟安息先生二人是吗?”
绪自如浑不在意地开口道:“萧安生性十分谨慎,而且何家大宅内还睡着一个数月没醒的大善人。
如果深夜一个八尺大汉约他出去说知道害善人的凶手是谁,他会出门吗?”
沈笛沉默片刻:“所以约他出门的人,是比他弱小很多,他觉得完全能够对付的人?”
沈笛说完又补充:“或者是要要开展招魂仪式的了安师父跟安息先生,他们提出需要他帮忙,想必他觉得三个人也会十分安全,便欣然赴约。”
绪自如说:“待明日天一亮,你可向这些目标人群打听他们跟善人的过往,要从他们自身,还有善人宅子中的仆人及养子各个角度去打探。”
沈笛闻言皱了皱眉头,脸带怀疑:“所以你其实也并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对吗?”他说,“结果最后的确定因素还是看今日来人里谁跟善人之间有其他渊源。”
绪自如打着呵欠给自己脸上贴金:“善人一生行善,这种人肯定极少。
至少我还是帮你缩小了一点范围啊,对不对?”
贴完后他挥挥手:“行了,时辰不早了,我累了。
你们也歇着吧。”
沈笛这人十分有敬业精神,梳理完信息之后,他收拾收拾就准备离开,想着第二日一早要去询问众人消息,还要去观察昨日来人不会让萧安感觉到威胁的人。
他起身跟绪自如告辞,边走向宴清河边道:“师兄你觉得谁会有这种可能?”他走到房门口还想跟自己师兄边走边讨论,话说完没听见回声,转头看见宴清河仍沉默地站在屋内。
“师兄?”他疑惑。
“你且先走,我跟他还有话要说。”
宴清河开口道。
“哦。”
沈笛虽有些疑惑绪自如跟天极门之间到底还存在什么问题,但仍旧十分听话地从绪自如的房内离开了。
沈笛离开后还十分贴心地替二人带上了房门。
“害萧安的人你知道?”房内在短暂的安静片刻后,宴清河出声问道。
“秒音仙。”
绪自如在沈笛走后,脸上表情冷下来,听见问话,只言简意赅地回道。
宴清河顿了顿:“如何可知?”
绪自如嘲笑道:“师兄,我早说过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半仙这个诨名也不是路上随手捡来的,我掐掐指头一算不就知道真相了么?”
宴清河面色不愉,语气也冷了下来:“这便是你同你怀中那个魔物交换所得吗?”
绪自如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也冷着语气回答:“师兄若想要伏魔,那怎么也也得等我入魔后再说吧。”
宴清河语气严厉:“天极门人不会因为你与他们是旧识,而对你手下留情。”
绪自如被宴清河给气笑了:“是是是,我与诸位正人君子正邪不两立。
以后八百米远距离闻着你们的味我也先夹着尾巴逃跑。”
宴清河脸上表情仍旧不变,端庄肃穆地像是在宗门祠堂罚过。
绪自如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那请您离开我这个魔窟好吗,免得我深更半夜还要想办法怎么夹着尾巴逃跑。”
绪自如的逐客令都已经贴在了脸上,向来被人夸赞懂礼、知进退的宴清河却没走。
他面色沉地像是预见绪自如已经走向深渊的未来。
绪自如在这一刻突然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仍在山上时,小师姐犯错被宴清河逮着,总会跟他小声嘀咕说看见宴清河跟看见自己爹一样害怕。
绪自如过去看宴清河总自带几尺厚的美化,觉得自己师兄身上哪哪都好,什么缺点都没有。
现在自带美化的眼睛恢复正常了,发觉宴清河果然迂腐,三纲五常清规戒律时时刻刻绑在身上,恪守着自己的规矩,一点错也不犯。
人实在是没意思的紧。
实在是……
绪自如想到这里,体内没有来的升起了一股烦躁之情。
宴清河在短暂的反感情绪消退后,又恢复了他云淡风轻的常态,半晌沉默地叹出一口气。
“既你说秒音仙是害人者,为何不直接告知沈笛,还跟他分析那么多?”
绪自如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随嘴说道:“都是胡编乱造哄骗小孩子的手段的罢了,谁知他脑子不好竟然还真全都信了。”
宴清河似乎思忖半晌,最后叹出一口气:“你得好自为之。”
绪自如回道:“不饶您费心。”
宴清河点了下头,他转身欲离开,准备结束这又一次的不欢而散。
绪自如却老大不爽起来:“不过我倒好奇,大善人同天极门也算不上渊源深,整整避世六年的天极门,会只是简单因为大善人的昏睡不醒而出来吗?”
宴清河瞥了绪自如一眼。
绪自如自顾自地疑惑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