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呢?”愤怒到极致,此时陌言灼显得平静。
“铮王应该是知道酒中有迷药,所以特意将酒吐了出来,但其实酒里还有一种其他的药材,是淑妃宫里用的那种熏香迷药的解药。”云璃特意收集的。
也就是说,只要铮王没将酒水吐出来,就不会晕倒。
“淑妃想让铮王昏睡三日,这三日,本王定然已经离开了京城,去往阳城的路上。”
而此时,君长霄就以和皇帝闹不愉快去护国寺为月皇后祈福的借口,暗中计划行事。
他刻意让淑妃留下君长阙,应该知道淑妃对他是特殊的。
那么,具体的情况他知道多少?
陌言灼道:“先让他醒来再说。”
云琮点点头,拿出银针:“王爷,属下要给铮王施针,需要先将铮王的上衣除去,属下施针,然后由王爷以内力引导将残留的药性逼出来。”
“好。”
陌言灼上了榻,盘腿坐在君长阙身后,将他的上衣解开,一只手扶着他的身子,在云琮熟练的将银针插在几大穴位上时,用另外一只手开始慢慢的给他输送内力。
银针冒出丝丝黑色暗红色血迹,甚至带了黑色。
他没有停下,继续将内力往他的身体里输送,大有全部给他的架势。
“好了,我自己来。”沙哑的声音轻轻开口,君长阙睁开了眼,错开了他的手掌,自己坐稳,运行内力。
陌言灼松了口气:“你醒了。”
君长阙声音平静,重新闭上眼:“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阿溯太担忧了。”
陌言灼想问他是不是知道淑妃有问题,又怕打扰他,暂时没有说话。
他出去找铮王府的下人,要了一盆热水进来,打湿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又轻轻将银针附近的血迹擦去。
直到后面出来的血液颜色正常,君长阙才运行着内力滋养身子。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陌言灼没有用膳,一直看着他。
又过了片刻,君长阙重新睁眼,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陌言灼,轻轻勾了勾唇。
陌言灼看着他的笑,心里安心,他起身走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君长阙说:“很舒服,感觉经脉都被清洗了一番。”
“那就好,”陌言灼说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饿了没,先用膳吧。”
君长阙看着他,眉眼上扬:“我想吃大肥鸡。”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单纯的饿了,他感觉自己心情有点好,第一次对陌言灼提了想吃的东西。
“那我们挺有默契,”陌言灼笑了笑,“我刚吩咐他们准备了,绝对符合你的心意。”
虽是在铮王府,也没人违抗他的命令。
君长阙很满意,他坐了下来,手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那要是没猜到,你会怎么办?”
陌言灼说:“你既然提了,不管如何,也要满足你。”
“这么纵容我啊?”
君长阙笑了一下,眼角上扬,“我这人最会恃宠而骄,今日你满足我的要求,那日后若是有满足不了的东西,我可是会生气的。”
陌言灼语气认真:“不会,满足了也可以生气。”
他想见证在自己面前可以随心所欲的君长阙,慵懒的火狐在自己最喜欢的地方胡闹的样子,应该是最让他忘却不了的。
君长阙听到他的回答,垂下眼眸,想伸手摸摸心脏,看看是不是跑进去了毛绒绒的东西。
心情愉悦,吃着特意准备的肥鸡,浑身都极为舒坦。
陌言灼也不想提不开心的事,用完晚膳,他和君长阙在院中散步。
月色下,走廊下的荷花池倒映着天空的明月,镜光荧荧。
君长阙停下来,靠在栏杆上,抬头去看天空,一只手抬起,遮住,又放出。
他缓缓说:“北疆的月,似乎比京城的要明些,即便看起来更冷,实际上比京城的暖,京城的月,看起来暖,实则泛着冷意。”
“殿下想念北疆了?”陌言灼轻声问,“那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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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长阙闻言,偏头看他,默然片刻,勾了勾唇:“我回去,摄政王呢?”
陌言灼认真的回应:“我安排好一切,就来找你。”
他的笑容里藏着淡淡的讽刺:“安排什么?架空皇帝,制造傀儡?”
然后和皇室以及朝臣勾心斗角,不得安宁。
就这样的局面,哪里能离开京城。
他有多少精力这样消耗?
他身边的人又能陪着他走多远?
到最后落得个百姓唾弃,朝臣怨恨,帝王猜忌的万古枯后果。
“殿下在生气吗?气我当君氏王朝的佞臣?”陌言灼轻声问。
不这样做,如何才能护住你呢。
“本王生气,你就不做了吗?”君长阙拂袖转身,“摄政王还是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