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腿的暗卫不可置信:“大皇子让你杀了我?为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那人面无表情的说:“因为你已经无用了,而且,只有死人才不会连累主子。”
“是啊,我怎么会忘记大皇子的行事作风,”他冷嘲道,“可是终有一日,他也会这样对你的,你难道不怕吗?”
能一直无怨无悔的忠心吗?
举着刀的暗卫眼睛闪烁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违抗主子命令,死。”
从小被灌输的杀人机器思想,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怕是让他自尽,他也不会眨眼。
是啊,自己不也一样吗?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并不是无能到被几个护府的侍卫就能抓住的,擒住他的,是一个武功比他还好的暗卫,不太像是公主府的皇家暗卫。
如今也没必要说了。
他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有一点他是认可的,他双腿已断,或者也没有价值了。
虽说就这样死有些憋屈,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让他完成这个任务,多活一段时间也是他最后的价值了。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他睁开了眼。
“带走吧。”一声清润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他抬头看去,只看见一截白色的衣角,绣着金黄色的花纹,有些眼熟。
被人架着走的时候,他往身后看了一眼,要杀他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过看上去还没死。
回去的结局他似乎能预见,但也不关他的事了。
云珏完全不知道自家王爷怎么这么喜欢救人,先前救了三殿下,又帮助了杨玉辰,如今又捡了一个快要死的暗卫回去。
不过他挺庆幸他们跟随的是英明神武的摄政王,不会轻易地像扔垃圾一样舍弃他们。
云珏将昏迷的人往地上一放:“王爷,您要这人干嘛?”
陌言灼淡声说:“有些事,得问问他。”
听到君长阙去了安阳公主府,陌言灼才想起来一件事,上一世君长阙登基不久,就无缘无故屠杀了某大臣一家,当时谁都以为是帝王不满劝谏,所以找机会灭了对方满门。
如今,他确信是有什么隐情。
会不会是和安阳公主府丢失的那个孩子有关?
在世人不知道的地方,君长阙做了多少事。
他无比希望能知道的更多,也好帮助他,让他不要那么累。
陌言灼说:“让大夫给他治伤,治好了再说。”
他已经想好要让君长阙册封的事情了,只等明日上朝,在朝堂上提及。
……
第二日。
君长阙正在慢悠悠的用膳,归影走了进来。
“殿下,皇上让殿下入宫一趟。”
君长阙将筷子扔在桌子上,不急不慢的问:“什么事?”
归影皱着眉说:“听说是北疆贼寇听闻殿下没有被皇上重用,贼心不改,趁机偷袭了我们,好在被挡了回去,但是北疆贼寇又挑衅,没有殿下的北疆根本不足为惧。”
“皇上自然愤怒,就让殿下进宫了。”
估计殿下入宫,迎接的又是责怪。
君长阙并不着急,不愿意听的话他直接屏蔽就是,又不是没经历过。
“备车吧。”
来到御书房,发现不仅叫了自己,摄政王和君长霄也在,还有刚刚晋封为大将军的威武大将军杨玉辰。
“参见父皇。”君长阙双膝跪地,行礼。
面见皇帝不用下跪的皇子和朝臣,只有君长霄和摄政王。
皇帝一见他,愤怒的质问:“北疆那边又起了战乱,你是怎么做事的?”
君长阙脊背挺的笔直,目光淡淡的看着皇帝座位下的台阶。
站在一旁看戏的君长霄收起眼中看戏的神色,上前着急的劝解:“你赶紧向父皇认错,看给父皇气的。”
杨玉辰一撩衣袍,跪在了他身旁:“皇上,末将乃皇上亲封的大将军,此次战乱应是末将的责任,末将愿意将功折罪,再次披甲上阵,将贼寇的人头给皇上取来。”
皇帝质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显然是他方才的果决,让皇帝怀疑他和君长阙关系还在亲密。
“威武大将军不要着急。”陌言灼语气平缓的开口,清润的嗓音不疾不徐,轻易的让人心头一松。
君长霄眯了眯眼。
陌言灼可没有顾及他的意思:“北疆这么多年的征战,边防早就不是轻易能打破的,如今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本来在半月前就该传来的军情现在才到,这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什么人连朝廷的文书都敢拦截,属实不要命了。
皇帝想到的也是这点,缓了缓情绪,道:“你们起来吧。”
等君长阙起身,皇帝才说:“在入京的途中,有一伙盗匪,朝廷的文书就是他们劫走的,朕打算让你去处理这件事,你带五千兵马,将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