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成油滑细腻,再在其中夹入手工调制的枣泥,压入模具里定型之后蒸几分钟,就成了枣泥山药糕。
白米糕的做法就要简单一点,发酵的糖水米浆加入泡打粉二次发酵之后上锅蒸熟就可以了。
小巧可爱的粽子型山药糕,红白相间。白米糕放在纸杯蛋糕的模具里蒸出来,看起来像是烤制之后被去掉了颜色的蛋糕。
白米糕和山药糕都属于味道清甜的点心,相比较西式点心,味道有点温吞寡淡,俞正味做这个出来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做了之后很可能在店里卖不出去,干脆就分给员工们吃好了。
沈何夕本人的口味偏向清淡,对甜食兴趣不大,这两种看起来可爱又可口的点心她勉强吃了一样吃了一块块就放在了一边,现在有这两个家伙送胃上门,她就勉为其难让他们帮忙解决掉。
白色的点心,一块有四分之一个手掌大小,一碟是红白相间,一碟则好像白色的纸杯蛋糕。
一杯绿中点黄,茶叶漂展的中国茶。
让哈维和迈尔斯来形容吃到这种点心的感觉,那就是甜美……由甘甜引出的美味,美在形美在内,随着甜香一起触动味蕾的是心里同样的甜美舒畅。
初初入口是香,山药香还有米香,带着食物最原始的气息,香的温和又别致。
然后是甜,蜂蜜白糖的甜美浸透了整块点心,与前面的香融和在一起,香甜二字,就是为了此时此景。
最后是酸,微酸,大枣自春到秋的孕育,是那种略酸浓甜的味道,米浆反复发酵的贮藏,是那种似有似无的酸意。
香甜之中乍然出现的酸味,那么恰到好处,就好像画龙之后神笔点睛,就好像山势回转奇峰陡现,
两种点心,由香到酸不过须臾,却好像让人看到了绮丽跌宕的风景,
香意有时,甜意有尽,酸意滋生于此间,可是这种酸并不应长久存在。
所以一杯绿茶喝下,口中种种自此归于平淡。
哈维恍惚觉得这个点心就像是面前的女孩儿,看起来只是精致纤细,但是从里到外无一处不散发着特有的魅力,并且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种种的美好,总是像这杯淡黄的茶水一样,把别人的感慨和赞美归于一种不动声色的平淡,但是同时也把最美好的印象留在了别人的心里。
也就是在这同一天,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也有人的生活开始走向不再平淡的另一条路。
华夏鲁地省城
时节已近初冬,刚过了饭点,省城的小巷子里杳无人烟,只有几个小饭馆门口的遮雨棚子在冷风里打着颤,几个破塑料袋不知道从哪个陈年的旮旯里被风揪了出来,晃晃悠悠地在地上打了个转儿,接着又被风卷走了。
巷子口走来两个穿着厚外套的人,高个儿的手上拎了一个摇摇晃晃的盒子,被风一吹,他紧了紧身上厚厚的棉夹克。略矮的那位走在前面,最显眼的是一双和身上的暗色大衣完全不搭调的蓝色运动鞋。
“羊肉汤,要汤白,肉香,油水相溶,鲜而不膻……我领你去的这家,绝对是省城里羊汤最好的一家,别说太平区,整个鲁地能比他好的一只手也能数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老人,他似乎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自打进了巷子就就开始侃侃而谈。
这也就算了,在巷子里走了几步,他低下头摘下帽子,当着冷风里顺了顺自己斑白的头发,再走了几步,又整了整自己的呢子大衣,顺便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自己脚上纤尘不染的运动鞋。
高个子的年轻人一只手拎着盒子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小篮子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勤勤恳恳地提着,一直沉默着。
“徐家老羊汤,就是这儿了!”老头儿指了指红地儿白字儿的招牌,说话的声音又大了二分。
正是秋尾冬头,北方人都讲究吃点羊肉暖身进补,现在不过一点多,小小的馆子里只有七八个客人正一边看着店里的电视一边喝着羊汤。
看到这个情景,老人愣了一下。
年轻人在他身后看他小退了一步,大概明白他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走错地方。
老徐家的羊汤,应该是宾客满门客似云来才对啊,这、这哪里像是汤味极佳的地方?
☆、 大白羊汤
此时灶上已经停了火,一个歪戴着厨师帽的中年男人混在食客堆里正在看篮球比赛。
闻了一下在空气中兜转消散的鲜香气,老人扣了扣自己手边的餐桌。
“老板!来两碗羊杂汤两张面饼。”
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正襟危坐,老人看了一眼水杯上的陈垢,眉头拧的更紧了。
“哎哎,来了。”身后两个食客拍了下中年男人的肩膀,这位厨子才反应过来,目光恋恋不舍地黏在电视屏幕上,跌跌撞撞地进了后厨。
刚进去没几秒,男人又跑了出来:“投篮了么投篮了么?”说着又挤在几个食客的后面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老板!我们在等着汤了!”等了五六分钟分钟,后厨水开声音前面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