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还是对杜灵有所图谋?
展红霓还未想明白,就听见有人声传来,“妖孽,我今日定要收了你!”
地上三人皆循声望过去,只见林木上方有一白衣人,手持拂尘,俯视看着众人,日光在他头顶,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杜灵正想吐槽这个台词,抬头一看是昨晚那个白衣人,不由皱起眉头。
“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杜灵问。
陈遇槐看见对方,将白玉湘竹笛拿在手上,他有预感,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展红霓瞧见白衣人,面色瞬间发沉,她转了身子面对白衣人,“于蔚,你又想做什么?”
白衣人似乎才看见展红霓一般,看不清神色,手中的拂尘一扫,仿佛漫不经心,“哦,你也在啊。”
杜灵看着白衣人和展红霓似乎认识,不禁提出一个疑问,“你们认识?”
“不认识!”于蔚突然开口,随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又恢复冷静,“我可不敢和堂堂天师府的人有瓜葛。”
展红霓凝神,神情严肃,“我劝你,他不是你能驾驭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于蔚看着她眼神微眯,并未回答展红霓,而是并指一扫便是一道灵符甩出,直指陈遇槐和杜灵。
陈遇槐带着杜灵离开原地,避开劲风,望着于蔚皱眉。
他昨晚通过交手,就感觉到对方的来路有些奇怪,既然他和展红霓认识,估摸也是天师一脉,但陈遇槐觉得还有些不对劲。
于蔚的招数不似展红霓的正派,反而有股亦正亦邪的味道,他甚至从对方身上闻到了鬼气。
“杜灵是人!”展红霓见于蔚出手不看人,顿时气血上涌,手中的七星桃木剑剑锋一转,朝他挥去。
于蔚挡开她的攻击,对于她的行为表现出不满,“与鬼怪同行,岂是良善?”
陈遇槐见二人突然有分歧,带着杜灵回到马车边,准备先行离开。
杜灵坐在车上,看着陈遇槐驾车,不禁站起来扒着车厢看向展红霓,“就这么走没关系吗?”
杜灵不是很明白天师一脉的人,但是她心中也有些疑惑,转头看向陈遇槐,见他神情冷淡,并未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口。
“他们认识,应该不会出手太重。”陈遇槐话音刚落,杜灵就看见展红霓被于蔚打落半空,对方出手并未留情。
见状杜灵再也看不下去,越过马车飞身过去接住展红霓下落的身体,随后又避开于蔚的攻击,将她放在地上。
“你们有仇?”杜灵问展红霓。
余光瞧见于蔚手中拂尘朝她扫来,杜灵急忙召唤出璃火剑抵挡,空出来的手将展红霓推出去,避开拂尘上带着的灵力锐气。
陈遇槐见杜灵回头,拉住两匹马下车,转过身看杜灵和于蔚交手,他将白玉湘竹笛拿在手上,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有些恼火。与此同时,他握着白玉笛的手上浮现出几缕黑气,显然对纠缠不清的两人有了杀意。
陈遇槐意识到自己失态,瞬间闭上眼,默念几句清心咒,身上泄露出的黑气才被他压制住,他告诫自己不能在这里功亏于溃。
镇扬子说过,他若想容于世,必须压制住身上的鬼气,而这样才能维持现在的肉身不毁。
陈遇槐冷静下来后,才睁开眼睛,他握着白玉笛往那边飞去,帮杜灵挡住于蔚的攻击,手中的长笛一转,便是一道剑气扫去。
“小师兄!”杜灵见陈遇槐过来,心中瞬间松了口气。
“退后。”陈遇槐微测过头看她一眼,手执白玉湘竹笛输入灵力。
他身上的灵力进入白玉长笛,化为陈遇槐领悟出的剑意,锋利的剑气不断朝于蔚扫去,让人一时无法招架。
杜灵答应一声退回到展红霓身边,她扶着展红霓从地上站起身,轻声问:“你还好吗?”
“于蔚他是玄天师,与赤天师有分别,他会驭鬼术……”说到这里,展红霓看向身边的杜灵,“你真的相信你师兄吗?”
“当然,我和他一起长大的。”杜灵不假思索道,又想到展红霓之前的话,她耐心解释陈遇槐的身世,然后才说道:“他身上有鬼气只不过是阴时出生,又差一脚就进了鬼门关,再说了,鬼多少害怕太阳才对。”
说到这里,杜灵忽然又想到陈府的小蛮,她当时是寄居在婢女身体里,所以才能行走在阳光下。
难不成……杜灵连忙甩了甩脑袋,她记得陈遇槐说过,去陈家是为了了断尘缘,若他真的是鬼,也不用特意去一趟陈家吧。
而且,这种事她师父不会不知道的。
杜灵想了许许多多的理由,才略微松了口气,只是心中到底留下一点怀疑痕迹,何况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垂下头带着展红霓往马车边走,刚将她扶上车,就看见陈遇槐落到他身边,明显是他赢了。
杜灵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于蔚忽然朝这边甩过来一面令旗,杜灵甚至来不及反应,“小心!”
陈遇槐余光瞧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