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黑,他们这群兔崽子都知道朝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你,你就直筒筒打到人脸上?下次打他们的关节!”他心里想林嘉年教的东西不管用,还是要靠自己给贺慈来几课硬的。
贺慈若有所思。
何其的话不仅仅是嘴上说说,他拿出电话先是拨给了裴宜彬。
“有认识的律师吧?贺慈被欺负了。”
裴宜彬一听贺慈被欺负了,哪里还坐得住。
裴氏本身就有法务部,里面的人个顶个能干,再不成,临江市说得上名的律师裴氏都有交情,不出半个小时就能出律师函。走程序也快,绝对让人措手不及。
沙学乐的家长还瞧着呢,当何其在做戏。
然而等何其把第二个电话打给警察时,沙学乐的家长愣住了。
下一秒,一位女家长把何其的电话拦了下来。
“何老师,什么事不好说呢?”
她对这些事并不了解,对贺慈恶语相向也是因为儿子被打得很惨。说实话,儿子也是挑事的。她心里虚呢。
加上何其话中说的不无道理,女家长一下就慌了。
她的孩子这么好,怎么能因为贺慈而在档案上留下污笔!一时没有举动是因为还在观望。
没想到何其竟然是认真的,真的报警!
她掐掉了何其的电话。
何其:“沙先生看着很不好说话的样子,我这人内向,不怎么会说话,还是把事情交给会说话的人来办吧。”
女家长:“是我家孩子不对,可他年纪小,是被同学影响了的。小孩子哪里会有坏心眼呢,只不过想提醒一下贺慈,都是闹着玩的。”
何其盯着她,并不说话。
女家长注意到何其的目光,瞬间觉得被人侮辱了,加上何其油盐不进,她咬着牙闭上了嘴。
家长们此刻并不强势。
何其一手把他们压住,体格惊人的汤元也在,家长们更是不敢乱动。
没过一会儿,来了俩位律师。
其中一个家长和律师还认识,吃惊地问:“蒋律师,您怎么来了?”
蒋律师是他们这一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让他来处理贺慈的事,属实是杀鸡用牛刀。而且在他看来,这件事根本用不着走法律程序。
但既然裴宜彬开口,钞能力在,叫他做什么都行。
“小裴总听说家里的孩子受了委屈,托我过来看看。”
看看?他这服西装革履带着公文包的模样可不像只是要看看而已!
“裴家的孩子!?”
和蒋律师打交道的裴家当然只有一个。
认识蒋律师的家长顿时后悔不迭。这贺慈姓贺,怎么会是裴家的孩子?!
她家孩子居然打到了裴家人的头上!
蒋律师扫了他们一眼,很给面子:“是,小裴总还在天和集团开会,赶不过来,现在这孩子我负责,她的事都和我说说吧。”
家长们明白惹上大麻烦了。
天和集团、蒋律师、还有直接威胁他们的汤元。
沙学乐爸爸是家长之中最顽强不屈的:“就算你请了律师来,我也不怕!我的孩子有什么错!不过就是同学之间小打小闹而已,谁让姓贺的自己品德不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以为你们的孩子有多好?就是一白眼狼!”
汤元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
“是不是,可不由你说。大苍蝇带着小苍蝇,真恶心。”何其笑着点评。
沙学乐爸爸:“你以为你打人会没事吗?”
汤元:“行,既然有事,那就干脆打重一点,免得不能我亏了。您觉得怎么样?我可是要把沙先生你的话落实。”
沙学乐爸爸咬牙。
蒋律师:……
这些人真的是小裴总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像黑帮。要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真要以为自己是仗势欺人那一方的了。
沙学乐爸爸指着蒋律师:“律师!他打我!”
蒋律师想笑,他是律师,而且是对方的律师,又不是警察。
何其最喜欢嘲讽人,瞬间笑出来。
接触到沙学乐爸爸时,他说了声不好意思,收住笑容。
敌人的怜悯把他衬得像一个傻子。沙学乐爸爸和他儿子一样,最看重面子,现在被人嘲讽殴打,还当着儿子和其他家长的面。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