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把你接回来,是因为你那边的亲人都死了,你是他的责任,他不能不管你。这点记清楚。他不是要把你接回来加入我们家。你乖一点,不要闹幺蛾子,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吃的穿的都少不了你。别的歪心思我劝你不要动,你刚来城里,难免被迷了眼睛,会妄想和嫉妒。”
“我不介意多养你一个,我也不介意把你赶回山里去。你要记住,不要靠近我的女儿,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不可能是一样的。我就说到这里,你如果听明白我们一切都好说,听不明白也没关系。我把你送回去就是。”
她的话平静的像念对白,轻轻松松将那些贺慈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罪名落到她的头上。
这是第二个了。
昨天的那个人也是。
他们都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妄想加入这个家、让她不要靠近贺许诺、让她明白她和贺许诺是不一样的。
好奇怪。
贺慈不委屈也不愤怒,她只觉得这些人奇怪。
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气。
想不通的贺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捣鼓小罐子。她最看重的那只宝贝已经长得很大了,再养上几天就可以出来陪她了!
……
夜深了。
贺慈坐在飘窗前,月光静静地洒在她的身上。
远处的树上坐着一个红裙子的女人,黑洞洞的眼眶里留着血泪。
贺慈瞧着她,发现这个红衣女人地嘴巴一动一动,在唱歌。她的头发也在伸长,就要伸进隔壁那一栋楼地窗户里。
又细又长的发丝就像蜘蛛吐出的丝网,头发编织成了一座桥,渐渐延申了红衣女人的行动范围。
女人飘向被头发搭上的窗户。
贺慈打开窗户:“姐姐,晚上好。”
女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头盯着窗户里的小孩。
就算眼眶里面没有眼珠,也能够看得出女鬼脸上的疑惑。
“姐姐,对面有什么好玩的吗?”
女鬼确定了贺慈是在和她讲话。
这个小孩能看见她?
看到她这副鬼样子不怕她?
女鬼的头发调转方向,冲着贺慈移动,身体自然也飞了过去。
她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贺慈,吐露出血腥味。
贺慈拍拍她的脸,好奇:“嘴张得这么大,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