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难道不是更好吗?”
琥珀看着大厅里的人,道:“你说的无用的人,就是指下面这些人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呀。”他的嘴角挂了抹微笑,向楼下的人招招手。
安德拉邀请琥珀一同下楼。琥珀拒绝了,她感觉心脏跳动得不正常,借口身体不适,想返回休息室。
“哎唷,我们的客人不愿意参与之后的精彩戏剧。”安德拉无奈道,“梅塔。”
“没关系,我已经找到最好的演员了。”
琥珀抬起头寻找声音来源。
旋转楼梯上,梅塔搭着扶手,微微探出身俯视他们。
他快步下楼。
琥珀后退几步,躲到侍卫身后,费尔森半拔出剑来。
“没人会伤害你,我的朋友。你的神经太过敏感了。”安德拉戏谑道。
梅塔与安德拉并肩而立。
梅塔对琥珀温柔一笑,双手抬高,掌心朝下,像一个优秀的交响乐团指挥家那样,挥动双手。
阵阵乐声响起,似乎是从大礼堂方向缥缈而来。
一种宏大的哀鸣之声,铺天盖地,震人心脾。
乐声象征仪式的开始。
“我要立刻离开!”琥珀命令道,不顾面前这两人的意见,朝另一处楼梯口奔去,她的侍卫紧随其后。
一路上无人阻拦。
不对,太奇怪了。
抵达一楼小门时,琥珀握住门把手,观察四周。
确实没有人追来,只要拉开这扇门即可逃出议院。
她紧盯着右边,从那拐个弯就能到达接待大厅。
旋开门把手。
没有她,献祭仪式不成立;伊莱亚斯已逃出生天。
推开门,太阳高悬,日光如流动的金子,一片明亮。
交响乐戛然而止,接待大厅传来躁乱声响。
琥珀扭过头,巨型魔法阵从地面浮出,线条错综繁复,晦涩的咒文相互攀缠、交汇,散发浅淡金光。
于她而言实在熟悉不过。
金光逐渐消失,由鲜红取代。那抹刺眼的红,蛇一般游来,淌过魔法阵每一处。
放开门把手,琥珀朝接待大厅疾驰。
门悄然合拢,屋内复归昏暗。
陆陆续续有人从接待大厅逃出,城邦守卫队举剑阻拦他们,现场混乱不堪。
左顾右盼间,琥珀与人撞个满怀。
那人搂着她,低声念她的名字:“琥珀……”
看清搂着自己的人是纳西后,琥珀让他放开她,她要过去。
“太晚了,你不该回来的。”纳西不放手,手臂箍紧她的腰。
琥珀听不懂,什么太晚了。
趴在他肩头朝里望,她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魔法阵以接待大厅为中心延伸。
破碎的肉块涂地,织锦地毯浸泡血中,银白的墙壁与窗帘溅满污血,一片狼藉。
从肉块中蠕动而出的,是一束茁茁生长的枝条。生长速度惊人。
地板裂开,土石具现,枝干破出;蓬蓬枝叶抽条、茂盛,墙壁和窗户被撑碎,破开大洞,阳光照入洞口。
血腥的繁荣之景。
琥珀挣脱出纳西的怀抱,朝里奔去。越靠近,步伐越发迟缓。
远远的,她睹见铺红毯的宽大楼梯上下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众矢之的,数把剑指向他。
滚蕾丝边的繁复裙摆在优雅的步伐下卷起波纹;红发流泻而下,随步伐微微颤抖,他仿佛全身沐血。
“别碰我,我会走。”
伊莱亚斯厌倦地拨开脖颈上的剑,朝后一瞥。
他的眼神冰冷、锐利,眼瞳是两泊浓稠的血,望向谁,谁便要溺毙在这双眼中。
士兵有些慌乱,放下剑,任伊莱亚斯慢行阶梯。
他以一种孤傲的美慑退指向他的利刃。
琥珀的呼吸几近停滞,她不理解伊莱亚斯为什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