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尹蕙……”
“她去甘露殿强了你?”他刚开了个头,长安便截断他的话道。
慕容泓一愣。
长安观他神情,“不是?那关于这件事陛下就不必多说了,奴才没有听您和后宫嫔妃床帏事的癖好。”
慕容泓明白了,这件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起因又是什么,长安她并不在乎。结果在这里,不管过程究竟如何,于她而言都没分别。所以他的解释,对她来说是多余的,她一个字都不想听。
“你如何才能原谅朕?”既然她不想听解释,慕容泓也只好直奔主题了。
“原谅?陛下又没做错事,跟奴才讨什么原谅呢?陛下大婚三年膝下犹空,的确不利于帝位稳固。在此关头尹婕妤有孕,不管是陛下有意安排还是无心插柳,都是再合适不过的局面了。既得后嗣,又不必担心外戚因此而强大到威胁您的地位,奴才完全可以理解的。只是,陛下有了后嗣,端王也就彻底失去了继位的可能,大司农一方怕要日夜难安了。尹婕妤所居住的琼雪楼位置到底是偏僻了些,身边伺候的人也少了些,为防意外,陛下还是应当早做安排才是。”长安思虑着道,模样与以前为他出谋划策时别无二致。
慕容泓站在原地,久久地看着长安。
这个女人正在无可挽回地离他远去。这样的念头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仿佛并不是一个念头,而是他正亲眼瞧着的事实。
他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若是没有了她,他这枯燥又痛苦的人生中还剩下什么?遍地荒草与荆棘。
他抬起双手,慢慢的,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长安的双臂,惶恐又无措的表情,看着她道:“长安,能不能不这样?”
长安仰着头,看着他微微湿润的双眸,问:“那陛下想让奴才怎样?”
他想让她永远陪着他,就像以前一样。
可是,看着她脸上那条疤,看着她平静到几乎麻木的目光,他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
“既然陛下不说,”长安收回目光,扯下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道“那不妨让奴才自己来告诉您,奴才想要怎样吧。”
她转身来到天禄阁门口,叫来吉祥,从他手中取过剑匣,又对不远处的褚翔招了招手。
褚翔跟着他来到阁中,长安取了长剑出来,对褚翔道:“翔哥,麻烦你配合试一试这剑的硬度。”
褚翔欣然应允,拔出腰间佩剑,两剑相撞,锵的一声,褚翔的佩剑被拦腰斩断,而长安手里这把剑,却连一个缺口都没崩。
“好剑啊!”褚翔惊讶之余,看着长安手里那把剑目光大亮。
“确实是好剑,而且这把剑,是我提供方子亲自请铁匠打造的。”长安还剑回鞘,双手捧剑献给慕容泓,道“奴才愿将此剑以及打造此剑的方子献给陛下,以换取陛下放奴才出宫还奴才自由的恩典。福王已得此方,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想必不能眼睁睁看着朝廷铸造的兵器质量落后于一方藩王吧?”
褚翔闻言眉头一皱,道:“长安,你本就是陛下的奴才,怎能献个方子还提要求?”
“有一辈子愿意做奴才的,自然也就有那不愿意一辈子做奴才的。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强留的奴才不中用。陛下天纵英明,定然知道孰轻孰重,如何才能顾全大局。”长安道。
“你!”褚翔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你先退下。”慕容泓对他道。
褚翔嘴里答应着,脚却不动。长安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这个不想再做奴才的拿着利剑独自面对皇帝,于是方向一转,将长剑递给他。
褚翔拿了剑,这才出去了。
“你就这么想离开朕?”慕容泓看着长安。
“奴才当初本就不愿进宫,是被人硬抬进来的。这些年在宫中承蒙陛下照拂,也曾为报答陛下这份恩情而奋不顾身。如今眼看着陛下帝位渐稳,而奴才却已是江郎才尽身心俱疲,不去奈何?还请陛下,千万成全。”长安言辞恳切道。
慕容泓听她这话,便知她去意已决。心下一片冰冷的绝望。
“你想走,可以。”他缓缓走近长安,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杀了朕,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拦你了。”
长安眉头紧皱:“你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你要离开朕,与要朕的命没分别。只要朕还活着,这一生,朕都不会再让你离开盛京半步。”慕容泓红着眼发狠。
长安一颗心坠落谷底,四目相对地与他对峙半晌,道:“陛下应当明白,你我若真的不得不针锋相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其结果,可能比真的死一个还要差。”
慕容泓不说话。
“最近陛下政务冗杂,想必是累了。没关系,奴才不急,陛下仔细考虑清楚了再给奴才答复也不迟。”长安说着,朝他行了一礼,转身就向外头走去。
身后衣袂带风,然后长安就被慕容泓从后头一把抱住了。
他用了太大的力气,紧得长安都觉得疼,下意识地挣扎。
慕容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