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如此你可放心了?”
长安知道他说的这个“你的人”并不包括慕容泓的人,当下也不与他较真,只微微皱眉:“为何薛红药会受伤?”她和圆圆老薛他们一车,没道理其他人都没事独她受伤啊,她这浑身的伤才好没多久呢。
“欲知详情,只能待你回去亲自问她了。去洗一洗吧,吃过早饭我带你去打猎。”陈若霖揽过长安的腰在她耳根处亲了下。
虽然昨晚没能成事,但长安明显感到今天他对她的态度比以往更亲密也更真实了一点。也许,是他觉得她在他眼中也更真实了一点吧?
他说得对,什么样的成功不需要付出代价呢?包括让他对她卸下心防,也一样。一个有欲望的人,永远比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来得好接近和掌控。
今天没有下雨,但也没有放晴,是个阴天。
林子里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看上去像晚上一样黑。
这样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灌木成墙藤萝织网,根本无路可走。
陈若霖拿了把大砍刀在前头开路,长安有些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头。
四周一片昏暗,各种奇怪的声音此起彼伏,长安什么都看不见,却觉着四周仿佛有很多双眼睛在默默地看着她。
“陈三日,这林子里不会有熊吧?”长安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前头男人的背问。
“怎么,想吃熊掌了?”陈若霖问。
“跟你说正经的呢!”长安气。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啊,有熊就请你吃熊掌。”陈若霖笑道。
长安:“……”好吧,既然他拿着一根鞭子就能对付一头老虎,拿着一把刀对付一头熊大概也不在话下?
想到这一点,长安心中稍微有了些安全感,在后头闲闲道:“就这般动静你还想打猎,那猎物得多傻才不会被你吓跑啊?”
“纵打不着猎物,出来走走也总比闷在屋子里强吧?你又不肯做些让我愿意留在屋子里的事。”陈若霖一边砍着挡路的藤蔓一边道,所过之处枝叶凋零虫子乱飞。万幸出来前他拿了一种味道浓烈的褐色药汁给长安涂抹外露的皮肤,说是可以防虫,所以长安才不用担心被虫子咬。
她看着前头男人高大健硕的背影。这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而且很明显,每天不把这过剩的精力消耗掉他就难受,就像二哈不放出去跑到精疲力尽就会拆家一样。这样的男人是注定不会安于家宅的。声色犬马或许能留他一时,但留不住他一世。他最喜欢的还是这样披荆斩棘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他走不动为止。
除了死亡,没什么能让他永远停下。
两人这般走了一会儿,陈若霖忽停下问长安:“你爱吃蛇羹吗?”
“还行吧。”长安并不怎么挑嘴,除了少数太过异类的食物不吃,其它都行。
陈若霖弯起唇角,手中刀忽然往身旁不远处一棵树干上一插,然后将那物挑过来,问长安:“你看这条行吗?”
“我日!”长安乍看到那条被刺中脑袋挑在刀尖,长约一丈,粗若手臂的花蛇,往后跳了一步,瞠目“好大的蛇!”
陈若霖笑得唇红齿白,瞟着长安道:“这就算大蛇了?看来你真是没见识过真正的大蛇啊!”
长安瞧着他那别有意味的模样,翻白眼:“是是是,你的蛇最大!”
陈若霖愈发乐不可支,用闲着的那只手将她拉到身前,低头就去亲她。
长安腰被搂住,上半身往后仰,双手抵住他前胸道:“做什么好好的又发浪?”
“喜欢你。”陈若霖笑着说。愿意跟他到这黑黢黢的深山老林来开荒,见到这样大一条蛇也不害怕,他打趣总能接得上,这样的女人上哪儿去找?
长安抬手捂住他的嘴,道:“你就不能分个时间地点?”
陈若霖索性扔了手中刀,拉下她的手别到她腰后把她扣在胸前,俯着他那张自带光源一样的脸低声道:“这时间地点如何不对了?岂不闻‘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说的就是一男一女,于清晨在长满荒草的郊野相遇,然后就一起躲到树林里去了。与我们现在何其相似?你说,他们躲到树林里去做什么了?”
长安侧过脸笑,道:“不愧是脂粉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这张嘴哄女人的本事是真真了得。”
陈若霖用原本就搂着她腰的左手握住她的右腕,右手掰过她的脸,因身高差距不得不俯首去就她的唇,口中道:“能将我这脂粉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你的本事岂非更是了得?”
长安并没有机会继续在言语上与他较口舌之长短,因为他说完这句就堵住了她的唇。
她并没有拒绝。
左边保持着原始状态的林子依然一片暗沉,只右边被陈若霖砍出来的这条窄道透进来一线铺满了枝叶残骸的亮光。
两人就站在这线亮光的尽头,一面光明一面黑暗。
高大英俊的男人兴致正浓,侵略性十足地亲吻着被他半胁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