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了。”陈若霖难得认真,“日后,你要是想跟别人,我会让他流同样多的血,再来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与我竞争。”
流同样多的血?旁人不说,慕容泓肯定直接就死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长安忙又撇头甩开。为什么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会是他呢?不是说好了这次出来,就永不再回去的吗?
“刚刚心里想到谁了?”陈若霖注意到她那一瞬间的反常。
长安抬起头,凶巴巴地问:“你还喝不喝药了?”
陈若霖缠着布带的手指轻蹭着她的手腕,笑道:“欲盖弥彰了。”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侧耳细听。是马蹄声,如雷轰鸣的马蹄声。
要多少匹马同时奔跑才能发出这样巨大而沉闷的马蹄声?
陈若霖放开长安的手,胳膊一动就要起身。
“你不许动。”长安指着他道,她放下药碗转身开门,唤道:“肥肥,照顾你家公子。”自己快步往楼下去了。
龙霜已经集结了所有能动的士兵和从附近郡县调来的兵卒守在驿站大门外,严阵以待。
顷刻功夫,那雷鸣般的马蹄声便已近在咫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骑兵长队游龙般卷着飞扬的尘土朝着驿站这边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