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并留下?不方便?那废什么话还不快滚?
打发走这波人之后,长安回到自己房里,让吉祥磨了墨,坐在灯下准备写奏折。
不多时,有人敲门,吉祥过去开门,向来人行礼:“陈公子。”
陈若霖进了门,对吉祥道:“你先退下。”
吉祥看长安。
长安一边伸笔蘸墨一边道:“去跟龙将军说一声,牢里要加强看管,不得有失。”
吉祥领命退下,将门关上。
陈若霖缓步过来,在长安身边投下一片阴影。衣袖带起一阵氤氲着草木青涩气的风丝,他将一枝花色鲜艳的朱槿放在她手边。
长安瞥了一眼,淡淡道:“消失了一下午就带回了这一枝花?”
陈若霖闻言,笑着拖了把椅子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一肘撑在桌上手支额侧,侧着身子瞧她,带着月牙的脸蛋在灯光下看去比那枝吸足了春光的朱槿还要艳丽几分。
“还以为你对我毫不在意,原来你也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他语意温柔,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轻轻捋过长安刚洗不久还未干透的发丝。
“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习惯掌控身边的一切人事。”长安笔下不停。
“那赶紧来掌控我吧,对我的一切负责。”陈若霖笑着道。
“掌控可以,负责免谈。”长安冷酷道。
陈若霖失望地长叹一声,移目过去看她的奏折,道:“就这般向上头汇报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添点材料?”
长安手微微一顿,搁下笔,转过身来看他:“来啊。”
陈若霖展开双臂眉眼生春,“就在我身上,你自己来拿。”
长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你知道吗?你调戏人的手段很不上台面。”
陈若霖毫不脸红,只道:“不奇怪,从未学过,也不经常动用的技能,又怎么可能做到熟能生巧呢?为了以后相处愉快,不如你教教我?”
“如果你想学只是为了用来对付我,那你学再多也没有用。”
“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有用。”
“你没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与后半辈子息息相关之事,又怎么能说是无意义呢?”
长安用一种近似于对牛弹琴的无奈目光看着他。
陈若霖弯起唇角,伸手从自己怀中拿出一本册子来递给长安,说:“以整个福州为聘,我一定要娶你。”
长安斜睨着他:“福州是你的么,你就这般大言不惭。”
“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世上时都不过孑然一身,随后所拥有的一切来源不过两种,一种是旁人赠与,一种是自己夺得。相较于坐享其成之人,我认为能够抢夺的人更有能力得到和守住自己想要的一切。这一点你认同么?”陈若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