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
龙霜见他去了长安房里,忙要跟上,不料陈若霖一进门便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便瞬间上闩。
“千岁!”龙霜落后一步,推不开门着急地敲门叫道。
“我没事,你们自去用饭吧。”房里长安道。
龙霜哪肯离开,闻言便与几名兵甲一同默默站在房门外站岗。
“不必站在门外,我与陈公子有话要说。”房里长安又道。
龙霜无奈,只得领人退下。
长安坐在床沿上打量陈若霖,经过刚才和龙霜的一番过招,他胸前衣襟分得更开了,这下不仅是胸肌,连腹肌都若隐若现起来。
这算什么?身体的诱惑?
不过既然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不看白不看。
长安淡定地从他的锁骨一直看到腹肌下隐隐露出的亵裤带子。
陈若霖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瞥,笑问:“碍眼吗?碍眼我可以把它脱了。”
还真是个如假包换的骚男人!
长安幽幽道:“或许底下受它遮蔽之物更碍眼,可以割了吗?”
陈若霖笑着走过来,道:“想让那物不碍眼也不只有割了这一种办法,如你想知道,我可身体力行地教你第二种办法。”
见他走过来长安也不起身,只侧过身子往床架子上一靠,抱着双臂一腿横起架在床沿上以防他坐下来,问:“你大白天的穿成这样来我房里做什么?”
陈若霖俯身探手去捏她的脚,长安一缩,他就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看着长安笑容明艳,道:“探病。或者你想做些别的什么,也可以。”
“做些别的也可以?”长安挑眉,“我看你鞭法不错,介意教我吗?”
“虽然我并不觉得你有必要亲自去学,但你若觉得是种乐趣,我自然可以教你。”
“我觉得定然会很有乐趣的。”长安道。
陈若霖看她一眼,心知肚明地笑了笑,出门去取鞭子。
须臾回转,长安拿了长鞭在手,对陈若霖道:“我让你瞧瞧我有没有学鞭法的天赋。”
陈若霖:“可以。”
“可是现在缺个让我练手的人。”长安做为难状。
陈若霖弯起唇角,以一种懒散而又洞悉一切的神情道:“只要你要,只要我在,无论什么,都不会缺。”他单手扯开腰带褪下锦袍,露出绝大多数男人都望尘莫及的健美身躯,当着长安的面背过身去,将披散的长发拢到胸前,道“来。”
长安瞧着自己面前那肩宽腰窄的男性裸背,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人——郭晴林。
郭晴林是个太监,遇到个变态师父,背上满是伤痕,眼前这男人表面养尊处优不可一世,背上居然也满是伤痕。
不过虽然都是伤痕累累,他和郭晴林还是有区别的。郭晴林的伤痕新旧交错,陈若霖则全是陈年旧伤,没有一道新伤。
想到那些关于他身世的传言,长安倒是能够理解。一个藩王的庶子,在他还年幼之时,母亲就丢下他跟人私奔了,他全然无辜,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母亲抛弃他,父亲视他为耻辱的象征,他那些急于讨父亲欢心的兄弟会怎样折磨这个让他们父亲蒙羞的贱人生下的贱种,不难想象。
孩童的残忍,是这世上最令人绝望的残酷之一。
看着眼前这副脊背,她忽然庆幸自己上辈子出生在二十一世纪,所以虽然也是从小被父母抛弃,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受到虐待。外婆一直表现得不够温情,那也是因为她想要她独立坚强,不要对她这个注定陪不了她太久的长辈形成依赖。
她曾经觉得慕容泓的遭遇与她相像,其实并不像。慕容泓虽然从小没了爹娘,但他幼时并不缺爱,他的兄嫂侄儿,都非常关心和爱护他。
眼前这个男人的遭遇才和她相像,并且更为残酷。或许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的言行与她有那么一些相同之处,却又比她更没底线。
“怎么?大名鼎鼎的内卫司指挥使出身的安公公,该不会对我下不了手吧?”见她半天不动手,陈若霖轻笑道。
“已被人拔了头筹,没意思。”长安将鞭子一扔,旋身在桌边坐下。
“原来公公是介意没能拔到头筹。”陈若霖一边将衣服穿起来一边思索着道,“这样想来,你能在我身上拔头筹的机会还真不多,只除了一条——做我的女人。”
长安闻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抬眸看着陈若霖道:“得了吧,就你裤腰带这么松的,也敢说没有过女人?”
“玩物有很多,让我真正当做可以与我相匹配的女人看待的,迄今为止,只你一个。”陈若霖在她对面落座。
玩物?
长安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道:“对着一个见面还不过三个时辰的人说这话,未免有交浅言深之嫌吧?”
“虽然见面还不足三个时辰,但是我关注你,已有三年。”陈若霖左手撑着脸颊,之前那个皮手套被血弄脏了,他回来后换了副与袍子同色的黛紫色绣银线花纹的手套。这么近距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