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晕血弱鸡遇上敌人说不定还会拖她后腿的战五渣,可这心里仿佛有了依靠一般的欢喜和安定又是怎么回事?
定是刚才惊吓之下肾上腺素飙升以致出现了幻觉。
在灯笼燃烧的火光彻底熄灭之前,他们终于跑到了广膳房地道口下方,长安猛的拉住慕容泓,越过他道:“我先上去。”
她一只脚刚踏上土阶,冷不防他探手抓住她胳膊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长安重心不稳,顺着他的力道牵引跌进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灯笼最后一点火光在这一刻彻底熄灭,四周浸入一片睁眼若瞎的黑暗中。
长安伏在他胸前,耳边只闻两人奔跑过后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地交织在一起,像是两人纠缠不清的感情。
她还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担心自己身上这血腥味会引发他的晕血症,她抬手想推开他。
谁知她刚表现出这一意图,他就猛然加大力道将她拥得更紧,仿佛只要一松手就会在这团黑暗中彻底失去她的方向,所以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来禁锢住她一般。
“陛下,放开……”长安被他箍得有些呼吸不畅,弱弱地叫。
“一定要打两耳光吗?那你现在打吧。”慕容泓缓缓松开她,低声道。
长安:“……”她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他倒记在心上了。打耳光在她看来是一种极具侮辱性的行为,上辈子她妈打过她耳光,她死而复生这么多年都一直记得,设身处地,她当然也不会轻易去打别人耳光,不管是以何种理由。
四周毫无光亮,慕容泓自是看不见她表情的,见她呆着不动,还以为她在犹豫,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他干脆执了她的手往他自己脸那边举。
长安被他这番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这到底是有多想和她和好?脸都不要了?
“陛下,你不要逼我做选择,待扳倒了丞相,我会认真考虑此事。”长安抽回手,觉得慕容泓老在她认真搞事情的时候浑水摸鱼感情的事,这习惯委实是太不好了。
好在她头脑尚清明,未曾被他糊弄过去。
慕容泓心下怅然,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强求。
两人从广膳房地道出来,那小太监在上面接应着。
长安先按着原定计划慌慌张张回长乐宫去了。
过了片刻,广膳房的小太监陪着罩着黑斗篷的慕容泓趁侍卫换防的间隙人不知鬼不觉地从春思殿那边进了后苑。
故布疑阵
进了后苑,
小太监轻声问:“陛下去哪位娘娘那儿?”
慕容泓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
道:“去孔选侍处。”太史令孔庄之女孔熹真,孔仕臻的妹妹,
知道他晕血却还保持着完璧之身,
显然是不想要宠幸的意思。
到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儿,
自有其风骨。
孔熹真位分低,住的地方也偏僻,
名字叫做观月斋。
此时已是戌时,
那观月斋中倒还隐隐亮着灯。
小太监上去扣门,等了片刻,倒是孔熹真亲自来开了门,借着月光见门外站了个黑斗篷,她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将门关上,
小太监忙低声说了句:“陛下驾到。”
孔熹真一愣,仔细看那黑斗篷。
慕容泓摘下风帽。
她这才行礼道:“妾见过陛下。”
“起来吧。”慕容泓进了门,
四顾,
屋内果然空荡荡地只有她一人。
“这屋里伺候的人呢?”他问。
孔熹真跟在他后头,
态度温淡而不失恭敬:“回陛下,
妾本已准备就寝,
无需宫女伺候,就打发她们下去休息了。”
她话虽如此,但宫里捧高踩低的风气慕容泓这个当皇帝的还能不清楚么?
房里本来只在书桌上点着一盏灯,孔熹真见慕容泓来了,
忙又去多点了几盏灯。
“去打水来。”慕容泓单手扯下斗篷,吩咐小太监。
小太监应了,问明孔熹真水桶在何处后就端着盆去了。
孔熹真正为慕容泓今夜突然到她这里来的目的感到疑虑,鼻端却闻到一丝血腥气,她抬眸将慕容泓一瞧,却惊见他左手鲜血淋漓的,且那血到现在都未凝固,还缓慢地顺着指尖往下滴。
纵再没见识,孔熹真也知一个皇帝在皇宫里面寻常断不会受这样的伤。
慕容泓眼角余光瞧着她面上变色,却没大惊小怪多嘴询问,心内略感满意。
少倾小太监打了水来,孔熹真拿了干净帕子亲自动手将慕容泓受伤的左手洗干净了,见伤口就在手掌边缘,长倒是不长,就是略深,所以这血一时之间没能自行止住。
小太监见状,问孔熹真:“选侍娘娘,您这儿可有伤药?”
孔熹真足不出户的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