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头雨停了,走,出去逛逛。”长安道。
嘉容当下便跟着长安出了门,一路逛到东寓所与西寓所的岔路口。
长安眼角余光瞄见赵合埋伏在不远处的树丛后头,便故意带着嘉容在路口停了下来,又说些笑话逗她笑,这美人一笑,自然是百媚横生。
赵合看得目眩神迷之际,觉着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这般大费周章委实是值得的,因为跟她比起来,他院子里那些,完全是庸脂俗粉嘛。
长安估摸着差不多了,就让嘉容回去了。
赵合看了美人,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做起事来更是劲头十足,待长安也愈发亲热。
长信宫,慕容瑛用过午膳小憩了片刻,起来更衣准备去含章宫鞠场看鞠赛。
正坐在妆台前戴义髻选首饰呢,寇蓉从外头进来,说是有事汇报。
慕容瑛见她说有事汇报又不开口,遂屏退内殿宫女侍从。
寇蓉上前低声道:“太后,我们派出去的人寻到了一名年事已高的接生婆,她说她曾经帮一名看上去像是外室的女子接过生,那女子产下的男胎身上就有这么一块胎记。”
慕容瑛眯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名年事已高的接生婆,居然还记得这般清楚?”
寇蓉道:“这孩子生下来身上带胎记的原本就不多,而且那接生婆说,因为那女子临盆时难产,又没男人在,自己说要保小不保大,所以她才记得这般清楚。”
“那女子的身份查出来了么?”
“还不曾。”
慕容瑛沉吟片刻,直接问:“此事你有何想法?”
寇蓉忙俯首弓腰道:“奴婢不敢乱想。”
慕容瑛看着镜中的自己,眸光渐冷:“我不愿相信会有这等事,不过若是真的有,除了赵枢之外,恐怕也只有那个金福山可能了解内情。”
寇蓉颔首,小心而恭敬:“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得了这消息,慕容瑛也没心情去看鞠赛了,将头上的义髻摘下来,复又回身躺到美人榻上去了。
与此同时,含章宫鞠场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很多从未进过宫见过皇帝的富二代官二代(比如赵合那帮狐朋狗友)花个门票钱(捐款)就能进宫看一眼皇帝到底长什么模样,哪怕这门票价格不菲,一帮二世祖还是兴高采烈地来了。
钟羡也来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坐的地方离慕容泓甚远,不过因为看台呈环形,所以慕容泓倒是只需微微侧一下脸就能看到他。
朝中大臣来的倒是不多,看台上位置有限,父和子一般只来一个,比如赵合和钟羡在此,丞相和太尉就没来。
长安现在不算是近身伺候的奴才,也不是负责护卫的侍卫,就自觉地没上看台上去,只在下头的场地边缘站着看比赛。
慕容泓时不时地就要扫她一眼,一开始是控制不住,到后来完全是无意识的,但是几眼过后长安就不见了。
她站到了慕容泓的视线死角。
这样一来无疑是告诉慕容泓她察觉了他的视线,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拒绝被偷看。
慕容泓的脸微微涨红。长福还以为他是热的,不知从哪儿寻出个扇子来尽职尽责地给他扇风。
长安又看了一会儿比赛,趁人不备来到鞠场外面。
不多时,赵椿也借口如厕出来了。
两人隔着老远的距离一前一后来到鞠场旁边的小树林里。
“说吧,什么事?”今天一见面她就发现赵椿很想跟她说话的样子,只不过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
“安公公,我……”赵椿脸有点红,欲言又止。
“银子又短缺了?”长安原本说要送赵椿一间宅子,后来思来想去觉着赵椿若是凭空多出一间宅子来,未免惹人怀疑,于是便给他找个了倒卖玉料的由头,说是运气好狠赚了一笔,让他自己用挣到的钱买了间宅子,她顺势便塞了几个女人进去。
这赵椿乃是赵家不受宠的毛头小子一个,又是乡下穷苦人家出来的,哪见过这等珠围翠绕玉暖香温的英雄冢?一头栽进去就出不来了。要想自己高兴就得让女人高兴,要想女人高兴,这银子还不得流水地出去?而他能有多少进项?入不敷出了少不得要到长安这里来打秋风。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好歹也给我看到一点你的价值。送你个宅子倒还害了你了,整天的就知道沉溺享乐,正事也不干了。我这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现在只管向我伸手,没有有用的消息给我,你叫我怎么算账?”长安斥道。
赵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也不敢回嘴,只道:“安公公你先预支些给我,以后我定然盯好我祖父那边。”
“可不就应该这样?你也看到了,今日陛下借蹴鞠大赛募捐横龙江修堤的费用,你道他一国之君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那还不是因为你祖父跟他在朝上政见不合,从中作梗么?你自己也说了,你祖父竟日在府中和官员密谈,想办法弄到他们密谈的内容,只消是有用的,能让陛下占得一丝先机,赏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