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父母兄弟吗?”
“有。”
“想不想他们搬到盛京来住?”
春莺抬起泪眼看着长安,期期艾艾道:“这、这就是他的补偿?”
“傻姑娘,别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你家人要来盛京生活,盛京得有宅子吧,从漳州到盛京得有盘缠吧,到了盛京之后你父兄得谋差事吧,这一连串的事情办下来,你算算要多少银子?就算没这事,你二十五出宫回家嫁人,你夫家能给你多少聘礼?”长安道。
“那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春莺不解又气苦地问。
“听我的话,我保证帮你把昨夜失去的,百倍千倍地赚回来。”长安眸光沉凝道。
少倾,长安出了偏殿,回到内殿。
“如何?”刘光初迎上来问。
长安道:“没事了。”
刘光初松了口气,看着长安赞许道:“到底是你有办法。”
长安笑道:“我有什么办法?说到底还是刘公子您一表人才家世显赫,凡是个女人哪个不想嫁?这春莺寻死觅活,也不过一时面子上抹不开而已。这好言好语地劝上两句,哪有不肯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刘公子您还是破点财,给她添置些胭脂水粉衣裳首饰,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收了您的东西,也就等于承认了是您的人,于情于理都不会再反咬您的。”
“此乃小事,只是……”刘光初恨恨地一转身,道“如今我要干些什么,都只能托辅国公府去替我承办。看我要买这些东西,只怕又要问东问西了。”
“刘公子,昨夜我不是说了嘛,我的人就是您的人,要用您尽管用,做什么还要去看您外祖家人的脸色?”长安道。
刘光初愣了一下,问:“你是说袁冬他们?他们能出宫?”
长安神秘兮兮地笑道:“只要您需要他们替您出宫办差,我自然就有办法让他们能出宫。”
片刻之后,长安出了清凉殿,向甘露殿的方向行去。走出老远了,她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往清凉殿的方向看了看。
她做过什么事只有她自己知道,逃得过旁人的指责,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明明说好做婊子不立牌坊的,事后这种于事无补的自我折磨却总是与她如影随形。
她期待有一天自己能对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心无波澜,却又希望那一天越晚来越好。
担当
长安出了清凉殿之后,本想去甘露殿找慕容泓商议给蹴鞠队一块可以出入宫禁的令牌之事的,但想起昨夜自己借酒装疯在他面前说了那许多浑话,也不知他有没有记恨在心,万一此时去正好撞在枪口上就惨了,所以还是先放一放为好。
念至此,她出了长乐宫去到太医院,问许晋要一碗避子汤。
听了她的来意,许晋虽是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眼神颇具深意。
长安反应过来,脸一黑,道:“不是我喝。”
许晋这才道:“御药房熬药都是要记档的,我给你配齐药材,你自己找个没人的角落去熬吧。”
“御药房开药不计档?”长安问。
“此事是我负责。”许晋言简意赅。
“可是我既没炉子也没锅,更不会熬药。许大夫,您先帮我这一次,以后咱们再另想办法成不?”长安嬉皮笑脸道。
“宫中不比别处,一次两次还能遮掩过去,若次数多了,总会被人发现端倪。更何况长期服用此药对女子身体有损,若不得不如此,最好还是采取其它办法避子为好。”许晋道。
“杂家不是不懂嘛,若有它法,自然更好,还请许大夫不吝赐教。”长安装模作样地向许晋作揖。
许晋瞪着她。
长安一脸坦然。
两人僵持半晌,许晋败下阵来,磨墨铺纸,唰唰地写了半页纸给她。
长安出了太医院,将纸展开一看,许晋就给了三个建议。一,事后推拿,帮助女子将种子排出体外。二,外射。三,节欲。
那小半页纸都是在详细描述推拿方法。
长安看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决定看在这个世界原本就整体医疗水平都落后的情况下原谅许晋。
刘光初那小子初识滋味,要他从此后不碰春莺怕是做不到的。而长安要做的就是不能让春莺肚子大起来,尤其是在国丧期,否则春莺这女孩子就彻底毁了。
实在不行,近几个月就人为地控制一下刘光初好了。
长安走到半道,有人拦路,拦路者是位十分面生的太监。
他没有自报家门,只向长安亮了一下图案与罗泰闫旭川一样的银质令牌,便转身向道旁的僻静处走去。
长安跟在他后面,好巧不巧,两人七弯八绕地最后来到了上次长安曾被陈佟威胁过的那条荒僻的小巷子。
那太监回过身看着长安道:“你的大礼,我家主人已经收到,对你的勇气与能力,我家主人深表赞赏。”
长安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你已经通过了我家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