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会觉得她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那是因为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句话,都能牵动他的内心,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转。
与此同时,他也确定,虽然他是帝王,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能轻易征服的。难征服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那颗桀骜不驯的心。
他收回手,放开了对她的禁锢,缓缓退后两步。
没关系,既然他能对慕容瑛赵枢之流付出如此之巨的耐心,对她,他又何须急功近利?他与她都尚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互相适应。
走剧情
长安和慕容泓在浴池里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最后,高贵冷艳的皇帝陛下终于学会了一个泳姿——狗刨。
长安觉得一个原本怕水的人能在两个时辰内学会狗刨,高徒未必,但她绝对是名师了,所以心满意足。当然她是绝对不会告诉慕容泓这个泳姿名叫狗刨的。
……
由于刘光初主告,辅国公府递的诉状,怀之焱很快就被“请”去了廷尉府配合查案。
朝上没了太常卿是大事,这外甥告姨父,岳父老泰山帮忙递状子的事也是鲜有耳闻,一时间整个盛京不管是朝廷还是民间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廷尉府新接手的这桩案子上,各条街上的茶楼日日爆满,百姓们猎奇的目光后,无不透着这桩案子的影子。
荣和巷一间名为松风阁的茶社二楼,一位二十出头的锦袍公子从窗口探出头来,对正路过楼下的张仁远唤道:“张兄。”
张仁远抬头一瞧,原来是他最近新交的朋友李茂年。那日他喝多了酒又去赌坊投骰子,输得精光之际,想起自己流年不利事事不顺,便于赌坊中吵了起来,险些没被人打死,幸亏这李茂年及时出手救了他。
如今见他相邀,他便转身进了茶楼。
“张兄,看你这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二楼雅间,李茂年一边殷勤地给张仁远斟茶一边问。
张仁远形容消瘦眉目无光,开口便是自嘲:“还能去哪儿,去安国公府打秋风罢了。”张仁远的祖父与如今的安国公张懋是兄弟,只不过张懋是嫡出,而他祖父是庶出罢了。
李茂年笑道:“看张兄这话说的,若是以你的人品才学还需要打秋风的话,那如我这般人,岂不是只能去街面上行乞了?”
张仁远端起茶杯,抑郁道:“李兄,你跟我不同,你是有前程的人,而我……呵!”他一仰头,以喝酒的姿势将一杯茶喝得涓滴不剩。
李茂年将桌上的茶果点心推到他面前,道:“张兄,你还年轻,凡事不能钻牛角尖……”
“牛角尖?我这算钻牛角尖么?君无戏言,陛下金口御断,我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希望?当然了,这也不能怪陛下,都怪我自己莽撞愚蠢自以为是,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那刘韬自己出去勾搭女人被人杀了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他的事去太尉府前闹事?不过都是受人挑唆罢了。唉,这茶实在无味,李兄,我请你喝酒去如何?”张仁远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转移话题道。
李茂年忙阻道:“诶,张兄,这大白天的可不兴买醉。其实依我看来,人年轻时多经历些也未必是坏事,就如你此遭受了如此冤屈,将来待你踏入官场,你定会比与你同期入仕的更多几分小心与谨慎,绝不会再轻易落入旁人的圈套了。”
“入仕,我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我倒觉得张兄尚可以博上一搏。”李茂年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