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什么样的感情。但,却让他发现了自己的确不排斥与长安有更亲密的接触。那天在那条小巷子里,阻止他做到最后一步的是他的理智,而非他的情感,关于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
幸运的是除了长安之外,他对别的男子并无这样的念头,别说现实中非正常地接近,便连肖想他都做不到。不幸的是,虽然他只对长安产生了这样感情,但这也是不应该有的。对于此事他全无经验不知所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再见她,希望时间能让这不该发生的一切都消弭于无形。
然而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越是刻意想忘记,越是时时都忆起。就连明年开春将恢复科举的消息都无法让他真正静下心来读书,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疯魔了。
“羡儿。”
钟羡正胡思乱想,耳边冷不防传来一声轻唤。他抬眸一瞧,忙放下书站起身迎上去道:“娘,您怎么过来了?”
钟夫人笑着与他一起在桌边坐下,道:“这不是要入冬了么,为娘听说有很多难民在天清寺一带讨饭,想着去天清寺捐上一批冬衣,索性就将满府下人以及你与你爹的冬衣一起做了。这衣服早上刚送过来,为娘拿过来给你试试合不合身。”
钟羡扫一眼她身后丫鬟手里捧着的衣服,道:“多谢娘。这等事让下人做也就是了,怎值得劳动您亲自跑一趟。”
钟夫人看着他道:“娘顺便来看看你。最近听下人说你竟日关在房里不出门,发生什么事了?”
钟羡眸光微微一闪,垂下眼睫道:“没什么事,就是听闻明年朝廷要恢复科举了,所以想用功读书而已。”
钟夫人不相信,嗔怪道:“都说了,你是我儿子,你的心思是瞒不过为娘的,还不老实交代?”
钟羡的心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但他也不想编谎骗他母亲,当即站起身殷勤道:“真的没事。娘您今天去天清寺捐冬衣么?孩儿陪您同去吧。”
钟夫人指点着他笑道:“欲盖弥彰。好吧,看在你陪娘去天清寺的份上,娘就不追问了。不过,你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可一定要告诉娘,省得娘再为了你的亲事四处相看。”
钟羡心中惭愧,口中却道:“娘说笑了,孩儿暂时还不想考虑婚娶之事。”
母子俩整理妥当,便带着家丁护卫,押着满满三大车的冬衣往天清寺去了。
一行来到豫山脚下,只见道旁的树林子边上突兀地停着一辆马车,四周却没人。
钟羡本没有在意,抖了下缰绳准备继续前行,然而耳边却隐隐传来一阵刀兵之声。
跟在他后头的护卫队长耿全也听到了,策马上前两步对钟羡道:“少爷,树林里似有刀兵之声,属下去看看。”
钟羡点点头。
钟夫人见马车停下来了,打起车帘问钟羡:“羡儿,发生何事?”
钟羡道:“无事,那边停着一辆马车,孩儿让耿全去看看对方可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
钟夫人知道自己儿子人品端正,这扶危济难之事发生在他身上再平常不过,也就没有多问,坐回车中安心等着。
不过须臾,耿全策马回转,到了近处拱手刚想对钟羡汇报,钟羡冲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些说话,别惊了钟夫人。
耿全遂来到他身旁,低声道:“那林子里有七八个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并两个家仆。那两个家仆看着武功不弱,但双拳不敌四手,眼看就要顶不住了。少爷,此事咱们管不管?”
钟羡道:“既然蒙着面,所行之事必也是见不得人的。你带几个护卫过去救下那三人,至于行凶之人,能生擒便生擒,若不能生擒,也别杀伤人命。事情办完后再追上来即可。”
耿全领命而去。
钟羡领着车队继续上山。
走了约一刻时间,耿全追了上来,后头还跟着方才停在林子边上的那辆马车。
钟羡瞧见了,问耿全:“怎么回事?”
耿全道:“那老先生非要当面感谢您,属下拦不住。”
说话间,那老者已在两名家仆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快步来到钟羡马前,钟羡见状,便从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