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侧过脸一看,眸子就瞪大了。
那奴才不知何时已经从地铺上滚了下来,整个人面朝下呈大字状趴在地砖上。身上的外袍也不知扔哪儿去了,里衣向上掀起一半,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水蛇腰来,亵裤裤腿也撩到了膝盖上,两条细白小腿就似两条嫩藕段子,在乌黑锃亮的地砖上莹润生光。
慕容泓目光呆滞地看了一会儿,注意力忽落到了她臀部亵裤上的那一滩污渍处。正在想那到底是什么?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已经润物细无声般飘了过来。
慕容泓:“……!”他忍着作呕的欲望,背过身去蜷起来,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倾城
寅时中,刘汾照例来到内殿门外叫慕容泓起床。
长安头昏脑涨地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挠着自己的脖颈,心想:怎么睡了一觉感觉身体被掏空……
揉了揉眼睛,她习惯性地向慕容泓的龙榻上看去,结果这一看心里就毛了——她为何会离慕容泓的床榻这么近?!
莫名之下,她急忙回头看向她的地铺,结果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那地上零零散散的外袍啊腰带啊中衣啊,都谁的?她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结果就似被地砖烫了屁股一般拢着微微散开的小衣跳了起来。
刚把地上的衣物捡起来,刘汾已经在门外喊第二遍了。长安回头见慕容泓的被子在那儿微微蠕动,她慌不择路地窜进了离龙榻不远的那两扇小门里,也就是,慕容泓的私人专用卫生间里。
这是间狭窄的暗室,壁上挂着小小的灯盏,地上铺着油布,油布上端端正正地放着慕容泓壁虎造型的紫檀便器,暗室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
长安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一边心想:他昨夜不是起夜了么?这里头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弯腰穿鞋子的时候亵裤紧贴在屁股上,触感有点不对劲。长安伸手一摸,擦,干硬的手感,放荡不羁的形态,如果她所料不错,八成是渗漏了又干掉了!
你妹啊!昨夜就那么四仰八叉衣衫不整地躺得离慕容泓的龙榻那么近就算了,居然还给她渗漏!也不知道慕容泓看见了没?
若是看见了……长安捂脸。
虽然她自认是个不世出的奇女子,可她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么?
而且,好好睡着觉,血就流到了屁股上,她要怎么解释才能圆得过去啊啊啊!不行,今天一定要去找许晋问问痔疮的出血量能有多少。
长安整理一下情绪,又搓了搓自己的脸,蹑手蹑脚地从小门出去。
慕容泓已经坐了起来,殿中不见长安,他似乎一时也有些懵。见长安从小门出来,他马上又调整了面色,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长安决定先发制人,她苦着脸步履蹒跚地走到龙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