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酒一边吹牛呢,“我和你们说啊,翠羽楼那些娘们儿,也没什么特别的。不都是出来卖的嘛,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呵,就是给钱到不到位。我不过是拿出二两银子来,那娘们人就直了眼珠子,一个劲地往我怀里拱。切,我还瞧不上她呢,嫌脏!”
那俩小厮知道他是四少爷跟前的红人儿,自然捧着他,“那是,您怎么不得配个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啊。”
另外一个夸张道:“小家碧玉算什么?咱们查言少爷怎么不得配一个小姐?这金台城另外五家,那庶出的小姐也多得很,还得咱查言少爷看不看得上呢。”
查言得意洋洋,眯缝着眼睛,脑子里在琢磨聂云朵的事儿。
原本吧他就是想玩一玩,良家女子总比府里这些丫头干净,而且还会害羞,只是忒没情趣,一开始摸摸小手就吓得连连后退。
好歹调教这些日子,终于让摸摸手搂搂小腰儿亲亲嘴儿了,他寻思着再过几天就能弄上手。玩几次腻歪了也就拉倒,不过是一个匠户家的侄女,能有什么?
哪里知道聂家走了狗屎运,闺女发达了,侄女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就寻思到底是先把她生米煮成熟饭,还是正儿八经去提亲。
要是提亲,聂家知道自己是个小厮,怕是就黄了,所以还是得先把她给办了,然后再去提亲。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窝着一股子火,盼着天快点亮,明儿他就装病把聂云朵骗到一个僻静地先睡了她,然后他再跟她说提亲的事儿,顺便就把自己身份告诉她。
生米煮成熟饭,她又那么喜欢自己,到时候顶多哭一哭,捶他两下,不从也得从了。
要说哄女人,他查言可比这些老爷少爷会。
他连最难伺候的秦家老太太都伺候得眉开眼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聂云朵算啥?
他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调戏了她两次,她就腿软眼直了。
不过这丫头比别的绣女要固执些,别的女人他调戏个两三回就能滚上床,这聂云朵都这些日子,总是不肯让他做到最后一步。
他就很不服气!
他正琢磨明儿怎么装病,怎么卖惨,怎么让聂云朵可怜他,这时候秦宝宁大步走进来。
查言愣了一下,连滚带爬迎上去,“少爷,您咋来了?有事儿您招呼小的啊。”
秦宝宁冷眼看他,抬脚一个窝心脚把查言踹翻在地,光当一下子把炉子边的小桌都砸翻了。
那俩小厮吓得屁也不敢放,直接鸟悄地溜了。
查言鬼哭狼嚎的,“少爷,少爷饶命,小的到底做错了啥……”
“你还敢狡辩!”秦宝宁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我的人,你做了错事,丢的是我的人,受罚的也是我!”
查言只胡乱说自己啥也没干。
秦宝宁登时心灰意冷,都不想保他了,“你自己做的好事,要我撕破你的脸不成?”
查言:“少爷,小的冤枉,是哪个该死的在您跟前嚼舌头给小的下绊子啊!”
他虽然勾搭过少爷的通房丫头,可……可就是调戏两句而已啊。
秦宝宁冷哼,“咱家的绣衣楼,你去得很勤啊。”
查言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狡辩。
秦宝宁却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他拎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到了会客厅,他直接将查言扔地上,对阿大道:“回大人,就是这狗东西。”
阿大其实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聂青禾只是跟他说找秦宝宁说几句话,秦宝宁自己就会知道的。
他冷眼看着地上打哆嗦的查言,用脚尖踢了踢抖动不已的肩膀,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呢。”
查言跪趴在地上,砰砰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秦宝宁一阵阵地眼晕,直觉这个混蛋惹了大麻烦,而自己居然不知道!
阿大点点头,轻哼了一声,跟秦宝宁拱拱手,“告辞!”
他抬脚就往外走,秦宝宁忙跟上恭恭敬敬将他送出门去,目送他骑马离去,这才回转。
查言看他回来,痛哭流涕地爬上前抱住他的小腿,“少爷,少爷救救我啊。”
秦宝宁一脚将他踹翻,气得自己都直打哆嗦,“你……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还不从实招来!”
按照查言的说法,自从少爷去知府衙门上班以后,他在家里就没什么事儿,每天闲着也难受,就想看看自己能为少爷做点什么。某天他就溜跶去了绣衣楼的女工作坊,因为他一直受少爷照顾,吃穿用度比较好,所以聂云朵就把他当成了秦家少爷。他明明说自己是四少爷的人,可她却听成了四少爷,就对他刮目相看,还送他帕子、香袋!
他又抱住秦宝宁的腿,哭得鼻涕老长,“少爷,少爷,您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只是去逛逛的,哪里知道她以为我是您,就看上了。少爷,您就单凭一个名号,就能让那些女人要死要活跟着您啊,呜呜……”
秦宝宁嫌恶地一脚将他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