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逆反了,她也不管吐血的儿子,反而打量院子和房子,发现两年不来越发破烂了,家里一样新家什儿也没添置,不禁骂了一声聂母懒、不会持家,败家。可如果真的添置了好东西,她更会骂儿媳妇不孝顺,在这里自己添置好东西,却不给家里添置。
反正聂母怎么做,在她看来都是不对的。
聂青禾看了看聂父,见他脸色发白,双臂无力地垂在两侧,手指都微微颤抖,双腿也是抖抖的,就知道他是真的被聂老婆子伤了。
聂老婆子从来了到现在,一句关心他的话也没有。他也该看清了,不管他病了还是怎么的,聂老婆子是不会心疼他的。
聂老头子觉察到什么,就看着二儿子,问道:“老二,你要紧不?我们不知道你病了,要知道,早就来看看你。”
不等聂父回应,聂耀宗就不耐烦地打断,“饿、饿死了,二嫂,赶紧的,做饭吃。”
聂母没好气道:“做什么饭?家里的钱都看病买药了,缸里的米面见底了都没钱买。”
聂老婆子不信,冲进屋里去找,果然两个小缸都空着,她又去翻柜子,竟然真的一个钱都没有。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个败家娘们儿,你怎么管家的?”
聂母哭道:“娘哎,我们一个月总共才赚二两多,还要给你一两一,我们一个钱都没攒下。他爹生病了,看病吃药扎针,一个月要六两银子。”
六两银子?
聂老婆子一哆嗦,这么多钱,他们也拿得出来?能拿出来为什么不给她捎钱?自己才要一两一,自己就该要二两二!
聂母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的贪婪,哭道:“家里哪有那个钱?借了铺子的,赊着大夫的,还把街坊邻居都借遍了啊!”
张婶子几个纷纷说借了多少钱给聂母,还有借粮食的。
聂老婆子脸色不好看,拉得老长,“那总不能饿死我们,你再借一百斤粮食,借二两银子来,我们得过日子。”
她决定在这里住阵子,不能这么轻易相信聂母的话,真要是一个月看病花六两银子,他们哪里能借来?能借来也是本事,也得分她一份!
这时候聂父晃了晃。
聂青禾眼尖,立刻上去扶着他,大喊道:“不好了,我爹又要昏倒了,快,送他去医馆。”
聂红花哇哇大哭,“荆大夫说咱爹要是再复发,肯定口眼歪斜手脚不能动了,这以后更不能干活儿赚钱了。呜呜,奶你说你咋一来就给我爹打成这样了啊。”
在众人眼里聂父就是为了给老婆子赚钱累得生病,眼睛要瞎了,现在又被亲娘打成这样,养大的弟弟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他能不寒心?可不就被气倒了?
贺驭不用聂青禾给他信号,就让阿大阿二上前,直接把聂父背走送去荆大夫医馆。
聂青禾让聂红花跟着聂父去,顺便告诉堂姐让她晚上不要回来,在绣楼住一晚。
珍珠也跟聂青禾说一声先走了。
左邻右舍有那热心的,也赶紧跟上去帮忙,毕竟路不近,背着那么大个人,还是得换换手。
聂青禾早就让大哥顺路去和荆大夫、荆娘子沟通好,从现在开始爹又病重,得住在医馆扎针吃药。
这样他就不用回来面对聂老婆子的洗脑,也没空心疼他爹娘和弟弟,让他在医馆好好反省回味,好好感受一下聂老婆子对他的“偏心”。再有聂红花每日实时播报,他只会知道聂老婆子如何过分,如何作妖,半点母爱都享受不到,最好认清现实赶紧死心。
贺驭让两人把聂父送走,他却依然混在人群里。
他虽然戴着斗笠,也换了普通衣裳,可他身材修长挺拔却不粗壮,宽肩窄腰,双腿纤长有力,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质,一下子吸引了聂耀宗的注意力。
聂耀宗看了他好几眼,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别人看热闹都是呜呜啦啦的,他却静静地看在那里,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聂老婆子还没回过神来呢,聂父已经被人送走了。
这时候日头都落山了,虽然天光还亮着,也撑不了多一会儿,说黑就马上黑了。
家离这里远的看客,见聂家打不起来,也没热闹继续看就赶紧散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议论着,老婆子带着吸血虫小儿子,跑到二儿子家大闹,把本来就累瞎眼的二儿子打得吐血不止,昏迷不行,被送去医院,能不能救回来还不知道呢。
啧啧,真可怜!老东西真狠!
有他们帮忙,不出两天就能把聂老婆子的恶行传遍全城!
他们一走,胡同和院子里瞬间空了大半,还有几个邻居在这里没离开。
这时候卞老板又凑上前,对聂老婆子做了个揖,笑道:“老太太,您康健!”
聂老婆子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着绸子长衫,手上带着好几个闪闪的宝石戒指,头上的方巾也缀着一块美玉。
有钱人!
她立刻和对方攀谈起来。
卞老板见她上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