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没有试过。
他不经意地伸手揉了揉左耳垂,拿起书走向了威风凛凛的巨兽。
容珩觉得阮时青最近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从那晚从会展中心回了酒店开始,他就总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有时候容珩陪幼崽们在客厅玩耍,冷不丁一回头,就能对上阮时青幽幽的目光。
他总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和看实验室里感兴趣的研究课题一样。
让人头皮发麻。
他疑心是不是自己某些行为过了界,让对方看出了端倪。毕竟阮时青实在是个太过敏锐聪慧的人,很多事情不容易瞒过他的眼睛。
太子殿下心情忐忑,尤其是看着一叠叠请柬送来时,更是心如火烧。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迫自己趴在和煦的阳光里,装作一无所觉。
幼崽躺在他背上睡得打起了小呼噜,他枕着前爪,从眼角的余光里去观察阮时青,然后就发现对方合起了手中的书,缓步走向了他。
客厅里铺了很厚的地毯,触感厚实。
阮时青图轻便,没有穿拖鞋,光着脚走到他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找了一块阳光丰盈的地方,靠着他坐下来,将书在膝头摊开。
容珩侧脸,就看见阳光在他鸦黑浓密的眼睫上起舞。白皙的肌肤透着光,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那只曾经想亲却没亲到的白皙耳朵,染了浅浅淡淡的粉。
好看得让太子殿下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阮时青就这么轻轻飘飘地靠在了他身上。
青年屈膝而坐,双手捧着书,额前碎发被窗外的风吹得轻晃,是安逸又自在的样子。
紧张不安的自始至终只有容珩一人。
热意从相贴的地方蔓延开来,不过片刻,容珩爪垫上就出了汗,他不自在地动了动爪子,脑袋往阮时青的方向侧了侧,没敢挪动身体,怕打扰了他看书。
暗金色的眼眸看得眨也不眨,贪婪地从青年的面容逐渐往下,最后流连到他赤裸的足上。
因为不用出门,阮时青今天穿了一身轻便的棉质家居服,大约是因为他又长高了的缘故,灰色裤子略略有些短,露出一小截小腿和精致的脚踝。
那是一双非常精致的脚,肌肤如上好瓷胎,泛着莹润细腻光泽,笔直修长的小腿骨向下延伸,在脚背处凹出漂亮的弧度,两侧踝骨微凸,脚背筋骨纹理清晰,甚至能看到青色血管,再往前,脚指头是莹润的裸粉色,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凸起的喉结不断滚动,太子殿下盯着那双细白的腿和精致的足,口干舌燥,想舔。
但是不敢。
压抑着从身体深处升腾的燥意,容珩不安分地甩了甩尾巴,心底蠢蠢欲动。
眼见青年垂着眼眸,认认真真看书,似乎并未发觉他的异常。他又吞咽了一下,大着胆子,用粗大毛绒的尾巴,去勾对方的脚踝。
容珩半阖着眼假寐,实则眼角余光紧盯着阮时青。
先是尾尖不经意地甩到了对方的脚背上,轻柔地蹭了蹭,发觉对方并没有反感之后,他的胆子又大了一些,尾巴尖卷成一个圈,轻轻环住了对方的脚踝。
青年的脚踝很细,轻而易举就被环住。盯着那截细白的脚腕子,容珩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心底叫嚣的渴望也更深,尾巴尖开始得寸进尺,沿着脚踝往上,又去圈他笔直的小腿。
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专注看书的青年忽然动了起来,他似是坐累了,换了个姿势,恰恰好将那截不安分的尾巴尖踩在了脚下。
似乎是觉得很舒服,那只瓷白的足甚至还不轻不重地碾了碾。
青年微眯着眼,眼角眉梢俱是惬意。
容珩脑子瞬间炸开,难以言喻的感觉顺着被踩住的尾巴尖攀升,让燥意更上一层。为了抑制汹涌的情绪,身体甚至产生微微的战栗。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超负荷运转的引擎,下一秒就会炸开。
好在青年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又调整了姿势。
容珩赶紧抽回了尾巴,用力在地毯上拍了拍,驱散那种令人难耐的感觉后,将尾巴死死藏到了肚皮底下。
阮时青翻过一页,唇角勾起。
老巴特的手术持续了八十九个小时。
加兰带着三个助手,不眠不休奋战了几个日夜,终于完成了机械化改造。
生命体征监视器上,曲线平稳而有力。
躺在病床上的老巴特,只在腹部盖着无菌布,赤裸的身体,有四分之三被银白色的金属所覆盖。余下的四分之一,是苍老松弛、遍布斑点的皮肤。
皇后瑟娅已经忐忑地在手术室外等待了数个小时,见助手推着病床出来,焦急地上前询问:“我爸爸怎么样了?”
加兰与站在她身后的司宴对视一眼,垂下眼眸:“手术非常成功,一个小时后,他便会醒过来。新身体充满力量,他可能还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去适应和习惯。”
瑟娅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