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这些，大概也就十多分钟。追方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休整，时间很多。

黎光下来的时候，对面房车帘子还没有拉开，但是门没有锁。

冉明月还没换好，黎光耐心的在外面等。

她已经穿上了雨衣，有了雨衣庇护，黎光现在一点也不怕下雨了。难得的空隙时间，黎光的脑海中突兀的想到了那个纸皮屋里的吻。

——真的不是演示吗？

黎光轻轻地“呼”了下，双手不断拍着自己的脸颊，嘴里念叨着：别想这个别想这个！

一边往房车那边靠近了一步。

怎么还没出来？

黎光疑惑的往那边去靠近，却听见了其他的声音。

“在听我说吗？我是认真告诉你的，这节目里你不要胡来……”

胡来？什么胡来？

黎光听出来了，这是冉明月的经纪人尚文雅的声音。

“没有胡来。”

“你在这里上节目，公司里头的人可盯着弹这个粉丝弹幕看着呢。有些安排，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尚文雅叹口气，“你和那个06号怎么回事？怎么听江乔野在那嚼舌根的时候说，说你和人家不是很对付啊。”

冉明月低低的声音：“……他是纯属胡说。”

“但是我是看你在06号出现的时候，好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尚文雅说，“你还是要稳妥点，和向确一组不挺好的？你这镜头，给工作人员的，都比给向确的多。”

尚文雅又说：“就最后一部搏一搏的剧了，咱们一定得拿下。你现在都已经来参加综艺了，怎么说齐导的那个女一号你的胜算最大。”

嘶……

这圈子里，一说起齐导，谁能不知道那个怪咖导演齐宜书。像黎光以前还在娱乐圈里当糊咖的时候，大家的梦想就是能见上齐宜书一面。

齐宜书要拍新电影还是什么了？没听到讲啊。

“你只需要负责打开自己的国内市场，这节目，你要玩玩就玩玩了。和那个06号，我看弹幕上的反馈都不错，可以继续。只要不太出格，公司都不会过问。”

黎光怔住了。

什么06号，什么玩玩？

明明这字眼都挺简单的，怎么连在一起了之后，自己就这么不懂了。

所以说，冉明月来参加综艺，是想拿到齐宜书的女一号。

自己……只是她拿到角色或者某种利益的一环？

黎光眨了眨眼睛，在房车旁站着，忘了反应，也忘了动。

她明明刚刚已经把衣服都吹干了，却感觉到那湿漉漉又黏腻的感觉浸到了心底。

“文雅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和她无关，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冉明月顿了顿后说，“我自己有分寸。”

“什么分寸？你要是真的有分寸，就不该和许总打这么大的赌……”尚文雅的语气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不过就是让你再等三年，大家也都能互惠互利，你偏偏要提前回来干什么呢？你这么做糊涂的很啊！”

这次，冉明月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才说：“只是累了，想回来。”

“代价很大。”尚文雅压低了声音，“但你现在主要还是要稳定住的情况，一点一点来，对了……还要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能有绯闻出现，更不能有谈恋爱的花边，一点也不能有！不然，那个后果——”

冉明月打断了她：“文雅姐，我不需要你和公司来规定我做事。”

她们都不知道外面还站着个黎光。

黎光走也不是，站这也不是，退了几步回来到自己这边来。

还是模糊的听见尚文雅说出来的“不可以”、“这不符合合约”、“你是不是疯了？！”，“只是让你体验一下感觉没有让你真的谈！”这样的字眼飙出来。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黎光一直都觉得冉明月始终风光无垠，难道冉明月也有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存在吗？

可冉明月一次也未曾说起过，甚至从未在自己的面前表露过。

什么赌约？

尚文雅说的那什么让冉明月只是去体验不是真的谈，后面的两个字，听不清楚。

谈……恋爱？

黎光的眉毛皱成个“川”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环？

是吗？真的是吗？真的真的吗？！冉明月是不是骗她什么了！

包括刚才在屋子里的那个吻，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黎光：qaq

沉浸在自己头脑风暴里的黎光毫无察觉，房车里已经归于沉寂，下一秒，尚文雅脸色很不好看的从车上下来。

黎光和她打了个照面，很是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文雅姐好，我什么也没听见。”

尚文雅点点头，走了，一个字都没有和黎光多说。

黎光理解，自己和尚文雅上次见面也不怎么愉快，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