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虎应下。
赵二郎这才去处理其他的公文。
等处理完,天都黑了。
赵二郎就撸起袖子兴奋的道:“把人犯带上来!”
吕虎劝道:“郎君,今天晚了,要不明日再上堂吧?”
“不行,明天要进内城处理诸家和崔家的房地侵占案,还要去催债,还要去给人办结婚文书,忙得很,哪有时间审讯?”
赵二郎道:“这是盗窃案,我先审着,后头再当众宣判就是。”
他让衙役去提犯人。
吕虎犹豫了一下后道:“别的时候还罢了,但今日傅郎君回城,您不回家吗?”
赵二郎一呆:“姐夫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吕虎:“我一收到消息就禀报了……”
不过您可能是沉浸在抓人中,所以忘了。
赵二郎起身道:“回家!”
赵二郎一路跑回家,家里只有昏暗的路灯还亮着,哦,他姐的院子也亮着灯,赵二郎站在路口挠了挠脑袋,最后还是探头探脑的挪过去了。
守在院子周围的亲卫默默地看着,没有阻拦,也没吭声。
赵二郎小心翼翼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努力的竖起耳朵听,发现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二郎~”一道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赵二郎吓得心蹦到了嗓子眼,一脸惊恐的回头,见是听荷,就拍了拍胸口道:“听荷姐姐,你差点吓死我。”
听荷:“……”
她恭敬的露出笑容,问道:“二郎来了怎么不进去?”
赵二郎往亮着的房间看了一眼,问道:“我看姐夫的院子没亮,他是睡了还是在阿姐这里?”
“在女郎这里呢,你要进来吗?”
赵二郎磨蹭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赵含章和傅庭涵正凑在桌子前看一张图,听荷领着赵二郎进来,赵含章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问道:“回来了?用过饭了吗?”
赵二郎应了一声,凑到傅庭涵身边,“姐夫,我今日不知你回来,没有去接你。”
傅庭涵笑道:“公事要紧,而且我也不是外人,不用客套。”
赵二郎就嘿嘿一笑,放松了许多,他看了一眼赵含章,在他旁边小声抱怨道:“我好忙的,阿姐让我做很多事。”
傅庭涵也看了一眼赵含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是在县衙吃的饭?”傅庭涵低声和他道:“你母亲给你留了饭菜,家中今日杀羊了,你要不要再吃一些?”
赵二郎眼睛一亮,但又看了赵含章一眼,没吭声。
赵含章终于从图上收回目光,抬头看他,“怎么了,这么心虚?”
赵二郎就道:“阿姐,兵部问我要钱,但我没钱。”
赵含章重新低头去看图纸,“这是你们县衙的公事,不必告诉我,自己处理。”
“……县衙库房里都没钱了,阿姐,户部是不是得拨我们一些用款?你当时可答应了我的,要是县衙有急需,就会回拨给我。”
赵含章蹙眉,一脸的沉思,似乎在斟酌。
但了解她的傅庭涵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不是不想给,而是没有钱。
傅庭涵就问他,“要多少?”
赵二郎眼睛一亮,比出两根手指道:“二十万钱。”
傅庭涵挑眉,想了想道:“明日下午你让人回家来拿吧。”
赵二郎星星眼看他,不知道他现在再多比划一个手指还来不来得及。
赵含章也抬头看他,问道:“你哪来的钱?”
很有钱
“在西平和陈县的时候,七叔祖为了挖我,我虽然没有答应,却也拿钱占了他商队的一些股分,不是很多,但几年下来应该也有不少钱了。”
傅庭涵从来没要求分过,日积月累应该更多了。
赵含章也星星眼起来,满怀期待的问道:“你当时参了多少钱?”
傅庭涵笑道:“没有多少,就二十万钱。”
所以他虽不知道这些年赚了多少钱,但保底二十万是肯定在的。
他竟然有钱?
赵含章努力回想了一下,在西平的时候她还有钱,毕竟她有嫁妆,还有祖父他老人家留下的宝藏,当时琉璃作坊也开始给她赚来大量的钱,所以她大方得很,每个月都有给傅庭涵一些钱。
但她可以保证,那点钱除去花销以外不会剩多少,更不要说到陈县之后了,那时她已经开始穷了,一个铜板要想方设法掰成两瓣花,傅庭涵支持她,也是没钱的。
所以,“你哪来的二十万做本钱?”
傅庭涵:“挣七叔祖的。”
他道:“在西平,我给他改进了瓷窑的温度和控制,他当时要给我报酬,但这与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所以我没有拿钱,瓷器是中国经久不衰的东西,他的瓷窑虽然不出名,却在豫州中下阶层卖得很好,所以我直接让他分我半成的瓷窑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