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投靠的士族都破事一大堆。”他想让王导强势起来,道:“现在北地已平,赵含章休养生息,恐怕用不了两年就会对江南用兵,我们须在他之前巩固好江南,你若不强势起来,江南怎能一心抗敌?”
王导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在他皱眉后才垂下眼帘,冷静的道:“那是朝廷,不是敌人。”
王敦皱眉,“这屋里就我们兄弟两个,何须说这样遮掩的话?”
他道:“你我跟随琅琊王南下,为的不就是扶持他做皇帝,留存中原血脉,让王氏荣光继续吗?”
王导就冷淡的道:“现在中原已安,汉种可留,至于王氏荣光,自也有别的地方长存。”
王敦一下站起来,脸色阴沉道:“茂宏此话何意?莫非你也要投靠赵含章不成?”
王导闻言叹息一声后道:“没有,便是我有心,她恐怕也无意。拒绝北援一仇,她恐怕会记恨一辈子。”
王敦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沉声道:“赵含章杀我兄长,我与她不共戴天。”
王导闻言皱眉,他并不觉得王敦和王含有多深的感情,赵含章虽然杀了王含,但理由正当,程序正义,王敦没有理由怪她。
他抬头去看王敦,只一眼便明白了。
王敦未必是因为王含而恨赵含章,这样说,不过是因为他自觉去了赵含章麾下也没有前程,所以给自己找个理由罢了。
王导叹息一声,知道今天的试探已经有了结果,王敦是不会投靠赵含章的。
王敦又催促了王导几句,让他行事强硬一些,不要总是夹在三方中间受气,他受气,王氏在这里的族人也受气,连带着他的日子都不好过起来。
王导没有应下,王敦催了好几次都没得到回答,最后气呼呼的走了。
他一走,元立就从另一个院子过来,他只看到王敦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