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卫玠关系比较亲近,是表姐弟,这才和王聿见礼。
王氏很兴奋,又有些伤感,“我也有许多年不曾见过表弟,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竟和你表兄有几分相似。”
卫玠笑问,“表姐说的是治之表兄吗?”
王氏含泪点头。
赵含章端着茶发呆,那不就是她爹吗?
因为这几分相似,王氏和卫玠相谈甚欢,知道他身体不好,王氏便不引他多说话,温声道:“我让人收拾了客院,两位表弟先去梳洗休息吧,我们傍晚用饭时再叙。”
卫玠快速的看向赵含章,赵含章便起身笑道:“表叔,让庭涵带你们下去休息吧。”
傅庭涵和赵含章点点头,带他们下去休息。
赵含章等他们走了才扭头看向她娘,“阿娘,卫玠真和阿父长得像?”
王氏一边抹眼泪一边横了她一眼道:“没礼貌,要叫表叔。”
她道:“像,很像,尤其是那病弱的样子,更像了几分。”
赵含章捧着茶忧愁起来,“刚才庭涵说二郎长得像王聿,我看也有点像。”
王氏不以为然,“你们身上都有王氏血脉,长得像不是应该的吗?”
她道:“我们太原王氏出了名的好看,何况你曾外祖钟氏更是颜色动天下,你们这一身白皮就传自她,你们眉眼则传自我们王氏,你五官则像你祖父。”
赵含章就一脸认真道:“以后我们家后人结亲,至少三代以内不能再找王家和与王家有姻亲的人了。”
王氏一听,不高兴了,问道:“王氏怎么了?我们王氏长得好,又有才情,论门第也不比其他世族差,当然了,你外祖家是不值一提了,但王氏还有好几支强盛的在呢,凭什么就不能结亲?”
赵含章:“阿娘,血缘太近的结亲不好,您和父亲就是表兄妹,血缘就是太近了。”
“哪里近了,我们既不同姓,也不是嫡亲的表兄妹,我们中间隔了一层呢,”王氏嘟囔道:“我先前还后悔隔了这一层,以至于和你父亲相处的时间太短。”
见王氏哭起来,赵含章顿时将话咽了回去,逗她道:“既然您说卫……表叔长得像我爹,那以后您就常去看他,就当看见阿父了。”
“呸,你就喜欢胡说。”王氏道:“虽然有几分相似,但人性格全然不同,你阿父虽病弱,人却爱笑得很,还很顽皮,这一点,二郎倒有点像他。”
赵含章便设想了一个卫玠的脸,二郎性格的人出来,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立即起身,“阿娘,我先去见铭伯父了,晚点我再回来问表叔他们是跟着我去洛阳,还是留在陈县。”
整座陈县都因为卫玠的到来而兴奋,赵铭看到这种变化,忍不住微微一笑,和赵含章道:“这才是真名士,你要是能多请几个名士来,陈县或许就不用你操心经济之事,自有商旅趋之若鹜的过来。”
赵含章:“铭伯父说得对,所以我想把他们带去洛阳。”
赵铭眉头一皱,“洛阳?”
他道:“现在洛阳条件艰苦得很,他们愿意?”
赵含章道:“如今何处不苦?卫玠既然走出北归这一步,我想这点苦他还是能吃的。”
赵铭转着酒杯道:“你要用他,把人引去洛阳?”
赵含章道:“卫玠若在洛阳大放异彩,南下后处处受限的人会不会想北归?”
说白了,就算卫玠什么都不干,赵含章也要供着他,把他当一张名片使用,吸引来尽可能多的人。
赵铭沉思片刻,没有反对。
赵含章就一口将杯中酒喝光,放下酒杯道:“明天让他们休息一天,然后我们就疾行回洛阳。”
洗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赵瑚更甚。
所以傍晚,赵瑚就赶了过来,要和赵含章一同用饭。
连赵淞都跟他儿子跑来看热闹,于是本来只是给卫玠和王聿接风洗尘的普通晚餐成了一场小型晚宴。
好在赵瑚不是空着手来的,他一直嫌弃赵含章有美味不吃,一味的俭约,所以来时自带了好酒好菜。
众人分席坐下,赵瑚自傲的问卫玠:“南边没有这些菜色吧?”
卫玠扫了一眼后点头,“是,南方还是以烹煮和煎烤为主,少见这样的菜色。听闻豫州新出了厨具,是为铁锅,以铁锅烹制食物,别有一番风味。”
赵瑚就道:“这就是铁锅做出来的菜,三娘别的一般,但在吃上还有些天赋,她想出了许多吃法,我一一试过,如今在我的酒楼大受欢迎,卫公子若是觉得她家厨子做的不合口味,可以去我的酒楼中用饭。”
卫玠要是肯去,他可以肯定能把对面酒楼,不,是一整条街酒楼饭馆的生意都抢了。
哼,于三郎还想跟他打擂台,也不看看他长那熊样,配吗?
卫玠没有当即应下,而是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笑道:“七叔祖,我们后天要启程回洛阳去了。”
她还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