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猪肉。”
听荷道:“女郎,我不是看不起猪肉,而是现在行军途中,我们也没猪肉吃呀。”
“米策呢,他还没到吗?军粮是他带着的吧,我记得他随军带有猪的。”
听荷见她实在想吃,便起身出去问,许久才回来道:“米将军的大军说还得两天才到呢。”
“也太慢了,”赵含章道:“派人去催一催,让他务必在明天日落之前到达。”
又问道:“那荀修呢?让他领军绕道而行,他绕到哪里去了,我都到一天了,他还没踪影。”
听荷又出去问,不一会儿沉着一张脸回来,面无表情地道:“苟将军明日就能到,女郎,您别再问我问题了,刚才大郎君都训我了,说我没看好您,明明说了要休息,结果您借着要吃肉的话又处理起军务来。”
赵含章:“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二郎在城中如何了,没有打起来吧?”
听荷想要当没听见,但还是没忍住跑出去帮她问,不一会儿回来道:“二郎君正跟对面的匈奴人对骂呢,骂得好大声,没有打起来。”
“您可不许再问了,再问我也不会告诉您了。”
赵含章就在嘴巴上一拉,表示她会闭嘴的。
说闭嘴就闭嘴,赵含章闭上眼睛躺着休息,可脑子却不愿意休息。
现在的情况对他们不算不利,毕竟他们在外,王弥和刘聪在内,可对皇宫里的人很不利,想要将人救出来太难了。
其实赵含章还有一个担忧的点一直没说,她很害怕刘聪和刘曜会恼羞成怒点了洛阳城。
历史上他们就这么干了,将宏丽的洛阳城及皇宫给烧成了废墟。
他们要是久攻不下皇宫,只怕会选择放火。
历史上,他们顺利的攻进了皇宫尚且如此,何况现在还不顺利。
事业心
听荷给赵含章端来米粥和小菜,赵含章从床上坐起来,看见粥和小菜就叹气,“没有肉吃,好歹也给个饼吧?”
听荷将米粥和小菜放在桌子上摆好,道:“女郎先填填肚子,晚上我给您煮面吃。”
赵含章提要求,“打两个鸡蛋。”
听荷犹豫了一下后应下,军中的鸡蛋好像用完了,这会儿上哪儿找鸡蛋去呢?
赵含章将粥吃了,又忍不住问问题,“汲先生回来了吗?”
“回了,还说要看女郎呢,不过叫大郎君拦住了,说是不能误了您休息,这会儿正和大郎君议事呢。”听荷说完反应过来,催促道:“女郎,您就别操心这些事了,还是快休息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休息。”赵含章坐了一会儿,就又老实的躺到了床上,可她就是睡不着啊。
傅庭涵安排好事情回来看她,见她眼睛闭着,就轻轻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就见她睁开了亮晶晶的眼睛。
俩人目光对上,都静静地看了看对方。
傅庭涵将手收回来,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看,“这一个时辰,你就没睡着?”
赵含章有些尴尬,“好像有点儿失眠。”
傅庭涵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无奈的将她扶起来坐好,主动道:“城中的百姓撤得差不多了,明天在有半日应该就能全部出来,剩下的藏起来找不到,我们也无法。”
赵含章点头。
傅庭涵继续道:“前线有二郎和谢时在,倒是不怕他们向外攻,但对皇宫那边我们能做的有限。”
赵含章皱眉道:“他们发动攻城时,我们这边反击能不能减缓皇宫的压力?”
“街道狭窄,他们有两万人在内,完全可以安排得开,不惧你从后攻击。”傅庭涵道:“论骑兵的作战能力,你比不上他们,所以强攻不行,除非你能把人引出来巷战,不然得不偿失。”
赵含章就叹气道:“就算巷战赢了,恐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不是赵含章想要的结果,她叹气道:“要是能和谈就好了。”
傅庭涵道:“大晋的皇帝与他们就只有一道墙的阻隔,刘渊两次派兵攻打洛阳,为的就是灭晋,这是第三次,你觉得谁能拒绝得了这个诱惑,这时候和你和谈呢?”
是啊,刘聪一系是不可能了,赵含章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王弥……倒也不是不可以。”
赵含章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心内瞬间闪过许多想法。
王弥这人上蹿下跳这么多年,最爱的莫过于权势二字,偏他自知身份比不上司马一族,才华名望不及王衍一流,他想要最快速度的积累权势,就只能是造反作乱了。
所以他这一生都在折腾。
可如果赵含章给他一条青云路呢。
“之前说,王弥和刘聪的大军在城中冲突,死伤千余人?”
傅庭涵点头,“对,今天他们在城中俘虏了几个匈奴人,我问过了,还是刘聪的人先动的手。”
“确切来说,是刘聪的手下刘曜动的手,他们晚王弥一步入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