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伯母一听,眼睛大亮,“真的?”
赵含章笑着点头,“自然,我们一家子姐妹,这种事还有假吗?”
东伯母高兴起来,立即拉了赵云英和赵云欣上前,让她们给赵含章行礼道谢。
两姐妹也不扭捏,当即上前行礼。
赵含章伸手握住她们的手,阻止她们,还将人拉到身边,和东伯母笑道:“东伯母这就羞煞我了。”
赵含章拉着她们的手道:“要说依靠,依我说,父兄还比不上自己,自己要强,且不等事找到父兄上面,自己就解决了,不必麻烦到父兄多好?”
东伯母笑道:“这是什么话,父兄拿来做什么的,不就是拿来依靠的吗?”
其他人连连点头,笑道:“兄弟姐妹就是要互相扶助的,将来二郎成家立业,难道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帮吗?”
“是啊,一样的道理,将来你要是被傅家欺负了,二郎也要帮姐姐的呀。”
赵含章立即一脸赞同的点头,“伯母们说的甚是,这让我想起了王家的惠风姐姐。”
怎么提起她来?
女眷们有些不安,却又好奇的竖起耳朵,却见赵含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口不言了。
大家就跟看见毛球的猫一样难受,实在没忍住,悄声问道:“王惠风怎么了?”
赵含章这才道:“大家都知道王家姐姐是先废太子妃,当年废太子被冤软禁,她写信回王家求救,奈何王太尉拒绝帮助,还不顾她的意愿强令她与废太子和离,王家姐姐最后是一路哭着回王家的。”
赵含章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王姐姐一路从废太子的府邸哭回王家,路人无不动容,那时我便想,女子是可依靠父兄,可有一天父兄若不愿为其依靠,那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了吗?”
不说东伯母等人,连王氏都张大了嘴巴。
劝说
赵含章笑了笑又道:“那不过是玩笑的想法,可又一想,我如此无能,将来又能帮扶父兄多少呢?”
她昂然道:“我若有力,遇事大可不必让父兄为我操劳,到得不得已时再求救,便是父兄一时不能相助,我有能力,自然也有周旋的办法;而且,父兄若遇事,我手无缚鸡之力能帮的,和我有能力可以帮的度量是不一样的。”
赵含章压低了声音,蛊惑道:“比如一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
她道:“一年前,二郎遇事,我只能以命相救,还未必能救到,可现在,谁敢轻易欺负了他去呢?”
没有!
现在西平上下谁敢欺负赵二郎和王氏啊。
虽然从前赵长舆更尊贵,但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何况,赵长舆到底是公爹,而赵含章是亲生的女儿。
众人咽了咽口水,精神层面大受震撼,一时找不到话说。
赵含章就拉着赵云英和赵云欣道:“我还想云英姐姐和云欣妹妹去县衙和学堂里帮帮我呢,她们也可历练一二,将来出嫁,便是宽兄不在家,她们也不会被谁欺负了去。”
东伯母一听心动起来,不由去看两个女儿,“这样不好吧,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会,不会,”赵含章笑眯眯的道:“我会好好的教他们的,而且宽兄也在学堂里,他总会照顾妹妹们吧?”
东伯母更心动了,便再次去看两个女儿。
赵云英和赵云欣压住心中的兴奋,眼巴巴的看向她们母亲,“阿娘,我们也想去。”
东伯母道:“此事重大,得问过你们父亲。”
赵东想也不想便拒绝,“云英六月就要出嫁,云欣也要说亲了,这时候出去瞎闹什么?”
“怎么是瞎闹呢?”东伯母不敢列举王惠风的例子,也不敢把赵含章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说出来,只道:“云英出嫁后要操持家务,她去学堂历练,也能多学些本事,将来到了夫家不至于被人轻看。”
“家中由你主持中馈,你带她不就好了?”赵东道:“去学堂里是教学生读书认字,和管理家务有什么关系?”
东伯母噎了一下后道:“我也想她多能干点儿,将来也能帮衬宽儿。”
“她好好的相夫教子,维持赵家和钱家的关系,将来宽儿但有所需,钱家自然会想帮,哪里用得着她亲自做什么?”
东伯母心里有万般话,对着赵东的脸却全都说不出口,只能郁闷的背过身去。
还是赵宽晚上回来听说,难得和父亲坐下来恳谈,“阿父,如今县衙里有两位女吏,一位是先范县令之女范颖,因范家义举,她在县中也颇有威望。”
赵东点头,“我知道,正要与你说呢,我想为你求娶范颖。”
赵宽没想到这点儿,微微瞪圆了眼睛,噎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阿父,此事不急……”
不远处坐着做针线的东伯母却一喜,立即放下手上的衣裳上前,“怎么不急,我觉得范家女郎挺好,她是忠义之后,又能干,又贤惠,你们年龄也相仿……”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