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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赵含章便和汲渊一起去县衙里见马头。
魏马头正被关在牢里,和他的三个小伙伴一起,看到赵含章大摇大摆的和柴县令进来,他立即扑上前去,“赵女郎,赵英雄,救命啊,原是你说的只是暂时借马,西平县的事一了结就把马还回来的。”
赵含章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忙让人把牢门打开,进去将魏马头扶起来,“我本想从这里再回西平时就把马给你还上的,除了战损的,我还能给你还回去八十来匹,你找些借口应该也能糊弄过去,谁知道使臣竟来得这么快?”
魏马头催促道:“不管是多少,您先给我,待我上交,剩下的再想办法。”
“剩下的你能想到办法?”赵含章幽幽的道:“现在他们要求的可是两百匹马,就算我全还给你了,也还欠着一百二十匹呢,您有钱买到这么多马吗?”
魏马头软倒在地,呆怔了半天后认真拍地大哭,“冤枉啊,我真是冤枉啊,那马场那么小,何时养过两百匹的成马呀,他们这是要存心逼死我呀。”
赵含章便蹲在他跟前叹气道:“是啊,我也挺为魏马头伤心的,您上次助我,我一直铭记于心,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救你一救,我愿意出一笔钱买马回来顶上,只是我有钱,却不认识卖马的人。”
魏马头一听,眼睛大亮,立即道:“我认识,我认识啊。”
魏马头趴在地上写完了一封信,为了让自己的信更能取信于人,他还在上面按了红手印。
他把信捧到赵含章面前,眼泪汪汪的,“赵三娘,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赵含章拍着他的肩膀郑重许诺,“你放心,我不仅会救你出来,还让你依旧做马头。”
得手
出了大牢,赵含章就把两封信一并交给汲渊,当着县令的面道:“联系他们,有多少马就买多少,不拘是成马还是马驹,钱不是问题。”
柴县令感动不已,一脸感激的看向赵含章。
汲渊接过,应了一声“是”。
赵含章扭头和柴县令道:“使者那里就有劳县君稳住,买马还需要一段时间。”
想到赵含章给的钱和琉璃,柴县令一口应下,表示没问题。
赵含章当即便带着汲渊离开,常宁看着她背影消失,幽幽叹了一口气,出于幕僚的职业道德,他还是提醒了柴县令一句,“县君,赵三娘怕是不会把马送来,不过她应该也不会让使者就这么回去,近日您还是不要请使者外出,县城里见到他们的人越少越好。”
柴县令一脸惊悚,“你是说……”
常宁沉静的点头。
柴县令打了一个寒颤,立即道:“不可能,那可是刺史的使者,赵三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人?”
常宁想,刺史现在陷在灈阳,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有什么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赵含章真杀了使者又怎么样?刺史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他敢到上蔡或者西平来拿赵含章吗?
常宁提醒道:“县君,上蔡伯的食邑在上蔡,在这里,赵三娘可以用的可不止庄园那点儿人,别说远在灈阳的刺史,就是您亲自带人,只怕也带不走她。”
柴县令脸色有点儿发白,心惊胆战的回县衙去了。
再面对使者,他两腿就有点儿虚,不过还是扯出笑来招待他们,他拿出了赵含章给他的钱和琉璃。
使者们看见这等好东西,脸色总算是和缓了许多,不过依旧坚持两百匹马不肯松口,不管柴县令怎么说都没用。
柴县令没想到自己给了他们这么多好处,对方都不肯松口减一些,顿时也有些气,干脆露出口风,“赵氏的三娘已经在和人买马,只是马匹珍贵,未必能买来这么多,还请使者们宽容一二,您看一百匹如何?”
柴县令道:“本来马场给郡守的马应该是三十匹,其余的则是各县均分……”
“这是战时,谁跟你本来,本来的?”使者甚是傲气,抬着下巴道:“上面说了要两百匹便是两百匹,这马场放在你们上蔡县里,你们既有本事挪用,就要给还回来!”
那也只挪用了九十八匹好不好,剩下的十匹本来就是他们上蔡县的。
柴县令被训斥了一通,最后还是得赔着笑,等回到书房,他脸上的笑容就一落,忍不住狠狠的一拍书案,“欺人太甚!”
常宁若有所思道:“县君,赵三娘显然不惧刺史,她现在又占了西平,将来和刺史的官司还多着呢,而上蔡情况特殊,您何不在此时选一方站定?”
“赵三娘不过一女流之辈,你让我选她?”柴县令喘着粗气道:“刺史现在是被困,但他再被困,那也是一州刺史,免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常宁才燃起的斗志就又熄灭了,他又恢复了死人脸,严肃的点头道:“县君说的也有理。”
赵含章和汲渊都不急着去见马商,既然要买马,那自然要准备一些好东西。
“豫州地处中原,如今战马珍贵,很少能有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