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坚持的模样,卫大少爷不动声色地冷笑——
执意要跟他分清界限是吧?
“小月,过来。”
任小月呼吸一顿,觉得不妙,却已经来不及。
男人高大的身影逼近,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颚,俯身盯着她,嗓音压得极低:
“你就不怕我又因为你生病吗?”
沙沙的嗓子,搭配上那双蛊惑人心的幽黑眼瞳,仿佛要撞进她心底。
任小月噎了一下,不可抑制地脸红:这家伙居然动用美色攻击,太不要脸了。
“别、别乌鸦嘴——”她磕巴了一下,但声音还是放软了些许,“你都没事了。”
“谁知道呢?”男人却垂着纤长的眼睫,清凉的薄荷气息伴随着他的呼吸压了下来,逼近了她,“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
他的嗓音哑得厉害,呼出的热气紧贴着她的脸颊和唇瓣,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让她一时间有些腿软。
“卫”她的手指抵着他的胸膛,脸庞如同火烧火燎般发烫——
这、这是表白?
两人视线越发胶着时,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
卫宁眼神沉下,眉间的不愉一闪而过,但终究还是松开了她,拿起手机:
“喂,妈?”
“有什么事?对,一周后我再回去复查。”
“先不回家,待会还有个朋友聚会嗯,跟阳子他们。”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卫宁眉头攒了攒,旋即复杂地瞥了眼任小月:
“把她也带回去恐怕不行。”
任小月似乎意识到对方在跟谁说话,心里一紧,虚得快要晕过去。
老天爷耶,卫宁他家人不会真的想见自己吧?
好在卫宁也意识到小姑娘的不自在,拉开了试衣间的帘子,信步出去了,伴随着越来越轻的声音:
“现在老爷子怎么说”
任小月见他离开,赶紧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盯着镜子警告自己:
不准再中美人计了。
刚才卫宁一示弱,她差点把持不住,意志力直接清空。
“走了必须赶紧走。”任小月终于下定决心,远离卫宁这个“麻烦精”。
恰巧,她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任小月看了眼屏幕,意外地睁大了眼——
“宋菁?”
手机另一端,传来了宋姚他亲妹妹,宋大小姐焦急的声音:
“喂是,是小月姐吗?”
“是我,怎么了?”任小月纳闷了,她这个家教“学生”向来没大没小,之前没叫过她一次“姐”,怎么现在突然就改口了?
“小月姐姐,呜呜”手机那边传来了小姑娘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老师,我、我哥出事了,您知道吗?”
任小月:?
“我知道打给你很冒昧可是,可是他前段时间不知道跟谁打了一架,现在一直咳血,医生说查不出病灶。他说那就不治了,我爸妈都急死了呜呜”
任小月听得脑子一抽一抽,暗道自己这是撞了什么邪,怎么一个两个都生这种怪病。
“小月姐,你能来看看我哥吗?他不肯说是谁打的他,也不接受我们照顾他,更不肯去医院!求求你帮我们劝劝他吧”
宋菁这病急乱投医的口吻,听得任小月更是心慌意乱:
“可我、我现在不在s市”
“姐姐就算你在北极我都给你买机票,求你了——我哥真的很喜欢你,他肯定会听你的”
话说到这份上,任小月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能暗暗咬牙:
卫宁都救了,还差一个宋姚吗?
但愿他们好了之后脑子也能恢复正常,别再盯着她了。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心脏坐过山车的节奏!
于是很快,卫宁就发现从试衣间出来的心上人,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现在就要回s市,你帮我订机票或者高铁吧。”
任小月这次要他帮忙倒是理直气壮,毕竟她是被他的朋友强掳过来的,他有义务把她送回去。
卫宁沉吟片刻,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刚才电话里,他母亲隐晦地催促他带任小月回去——
但不是相看“儿媳妇”,而是家里请了寺庙里的大师,要给她相面卜卦,看看是不是她给自己设了桃花煞。
没错,卫母在得知儿子因为一个女人一夜之间病愈的事情后,第一反应就是这女的给儿子下了咒。
卫宁哭笑不得,他是无神主义者,自然对那些神神怪怪的玩意避而远之,但他家老一辈却相当在意风水和命理,祖母和母亲经常去香山寺为他求姻缘福禄。
他理解亲人的担心,却也不想任小月为此受到惊吓。
所以,早点把她送回s市也好,至少他母亲的手伸不了那么远。
不过——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