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把江时镜剔除江家权力……他承受不起损失,并无野性。
但江家偏偏有两头最狠的恶狼。
他目光扫过江时镜后面的黑压压权贵……这些人的眼神坚毅,没有半点被威逼的意思。
为什么?
他站起来,脱下了戒指,平静道:“我一直以为你死后,这些人会如乌合之众另改门庭,直到此刻之前,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成功了,但现在看来,很早以前你就已经拿捏了他们的致命把柄。”
“活人永远存在背叛的可能性,但死人不会。”
“你的确比我更擅长权柄,一点也不像你妈妈。”
明明没教过,却无师自通,这就是天赋吧。
江雍沐的语气冷漠,像是在闲谈家事,但的确放下了权柄,把戒指扔给了江雍和。
江氏的权力,就这么轻描淡写,兵不血刃移交了。
一如当年。
碍于江语情的选择,江雍和再愤怒委屈也没办法出手反抗,只能远走军部,现在,江雍沐体会到了被人拿捏的滋味。
江雍和拿到戒指后,佩戴了,然后看向总庭长,“之前的控诉,取消。”
只能取消啊,因为提起控诉的江雍沐不是家主了,他已无权对江时镜发起控诉,于是这个案子直接废掉。
总庭长手指点了下,选择废掉案宗,但剩下还有一个案子……
江雍和为人冷酷,看了扶川一眼,冷漠极致,“自己的破事,自己解决。”
扶川:“我也没让你出手,你着急你先走,我没留你,不过基于血亲情义,小舅舅你万万保重自己,别死在战场上,不然我还得继承江氏,怪不好意思的。”
狼狈为奸抢夺权力,但彼此间的裂缝显然很大,毫无情义。
江雍和都懒得看这个黑切黑的外甥女,直接走了。
虽然江雍和走了,但浮空似野其实是紧张的,因为今日发展显然脱离控制江雍沐竟让江时镜拿到了江语情的基因比对报告,让她走继承法拿到了权力,还……
真是没有半点掌权人的杀伐果断!
以前高看他了。
浮空似野心中不满,但也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父亲浮空椋祐。
后者神色不显,也不知在想什么。
把江时镜剔除江家权力是不可能了,也只能中断其在浮空氏族的身份……斩断浮空似云的助力。
所以……
总庭长正打算继续这个案宗审判。
大门推开了,一个人到来,风尘仆仆的,拉扯了下领带,走上台阶,目光一扫,忽说:“看来来晚了,但也可能刚好。”
“针对我这位夫人的指控,其实是误会。”
“那些小年轻,是我安排给我夫人的。”
扶川:“……”
资质考
说实话, 扶川手头有证据跟手段,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底牌,固然她早前也从浮空氏族俩公子哥的上蹿下跳跟其内部动荡中以及老管家那边悄然代表浮空似云的动向, 她能隐约察觉到这位公爵的手腕, 但她仍旧把安全感留给自己。
果然, 她的手段没派上用场, 但她也没想到这个公爵的手腕这么……奇葩。
她没想到这个风花雪月充满绿意的案子会有这样的走向。
其实这个公爵也不是一定得来。
真的可以不用来。
她怎么觉得这么尴尬呢。
扶川内部问镯子, “这情况, 你们之前没说, 是真的?”
镯子:“是啊,当时他还给了纸笔,让镜镜写下来她的喜好呢, 他来挑人, 这样以后有人针对这件事搞他们夫妻关系,留下手续跟证据,从法律上就有反击的余地,当时镜镜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两人还细细商量过其中的细节,确保法律上有法可依,也秉持着男女平等的原则, 问过他需不需要安排,不过他拒绝了, 说自己精力不够, 不像镜镜天赋异禀。”
救命,他们还友好商量, 守法公民,男女平等!!!
扶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镯镯继续吐槽:“后来我发现他是真的很忙, 啥事都得干,各种钻研,为提升家族实力孜孜不倦,镜镜就闲多了,对产业也就三分用心吧,能匹配上各自的权力逼格不掉队就行了,做人,还是开心第一啊,不然活着干嘛。”
“这事很重要吗?镜镜肯定不是故意的,她还觉得这没啥呢,毕竟她也没多写。”
扶川:“……”
好一个天赋异禀跟也没多写。
这俩夫妻简直顶配版卧龙凤雏。
扶川无语的时候,浮空似云顶着总庭长跟所有权贵那一言难尽不能理解的眼神,走上台阶,坐在了浮空氏族的权力主位上,接过老管家递来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的灰尘,静静道:“可能以诸位世俗的观念不太能理解,但如果你们如我跟她一样于权力而生,受权力供养,且在成年后明白自己将一生臣服于权力,就会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