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飞机回来的,也不睡觉。
周辉月的嗓音低哑:“还行。”
虞倦知道这个人的精力有多充沛,他单手脱掉上衣,吻住了周辉月的唇。
周五清晨的五点半钟,虞倦和周辉月做了一场时间不算长的爱。
拒绝周辉月送自己上学的建议后,虞倦匆忙地换上衣服,差点没赶上早八。
幸好中途想起了请假的事,虞倦被抱着,软绵绵地伏在周辉月的肩膀上,一句话打了快十分钟,才发到了宿舍群里,让他们别给自己请假了,他会准时去上课。
周辉月却很恶劣,刻意玩弄虞倦,让他颤抖着差点握不住手机。
周辉月的脖颈上也多了好几个咬痕。
没破,但留下的印迹很深。
急急忙忙,终于赶在铃声响的前一秒钟从后门走进教室。
孙帆小声问:“你不是有急事请假,怎么又来上课了?”
虞倦要脸,不可能说出真实的原因,含混地回答:“没什么。上课了。”
于是,在舍友们的眼中,就变成了虞倦莫名其妙因为重要且不能明说的事请假,而在事情推迟后心事重重,一直惦记着,和往常不太一样。
实际上虞倦脸很臭纯粹是因为周辉月早晨的过激举动,是清醒着丢脸。
直至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饭,虞倦才发现陈闲一直看着自己,眼神异常沉重,似乎有话要说。
对于朋友,虞倦一贯很直接,正好高一林和孙帆有事,两人单独留在宿舍,他问:“怎么了?”
陈闲犹豫不决,沉默了好几分钟才下定决心似的问:“你家里的事……是不是很严重?”
虞倦:“?”
风光无限
虞家彻底完了。
虞钊在看守所里待了一个多月, 路水城和虞淮也不是没求别人,但没什么用处,随着证据链逐渐完整, 天价请来的律师都建议他们放弃无罪辩护的幻想。
另一方面就是当初虞鑫留下的遗产转移了。这桩事性质和恶性刑事犯罪不同,错综复杂,证据也随着年代久远而逐渐消失。虞倦签了几份文件,全权交托给律师处理。
陈闲是本地人, 家里算得上富裕。过年那会儿,家里人来人往, 做客的人很多,陈闲负责招待亲戚朋友, 聊天的时候, 虞钊的事被当成新奇的八卦翻来覆去讲过好几次。
虞钊是成功商人, 白城知名的企业家, 因为涉嫌杀人而被逮捕, 这么久都没放出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陈闲大概能猜到虞倦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但按照常理, 一般的关系不好只是不在乎家里, 发生这么大的事, 不可能没有触动。
加上虞钊进去了,路水城和虞淮忙不过来, 很多人都对虞家虎视眈眈,家里亲戚长辈还开玩笑说,风云变幻, 也不知道虞家到底会便宜了谁。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闲当然想到了舍友虞倦。
但开学以来, 虞倦表现的一如往常,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陈闲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所以一直没问。
直到这一次的误会,他才没忍住在虞倦面前表现出不对来。
虞倦脑子转的很快,反应了两秒钟,就明白了陈闲的意思,点了下头:“看来这事传得还挺广的。”
陈闲有点忧愁:“杀人犯法,但是你家……”
“谢了。”虞倦打断陈闲的话,懒懒散散地说,“不用担心,我希望他们罪有应得。”
陈闲松了口气:“那就好。”
如果虞倦真的情绪不佳,他作为舍友和朋友当然会帮忙。但归根究底,还是希望虞倦不会被这些事影响到。
虞倦偏过头,脸有些热,欲盖弥彰地解释:“至于今天……我只是没睡好。”
因为周辉月,他不得不临时裹了条围巾。
这么多年以来,周恒将公司完全掌控在手中,他已经有了方向,想要调查出来什么,很快就找出蛛丝马迹。沿着这些线索往下查,结果出人意料,是他的枕边人苏俪。
得知消息后,周恒立刻回家,苏俪正在卧室,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摔了门,将手中的证据扔在梳妆台上。
厚重的文件拐角不小心敲在了镜子中央,完美无瑕的镜面仿佛蜘蛛网一般碎裂开来。
苏俪吃了一惊,她回过头,问:“这是怎么了?”
周恒冷笑着说:“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苏俪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一小块玻璃碎片落在她的手背,留下一个很小的划痕,血迹微微渗了出来。
周恒在她身后问:“怎么不看?没脸看吗?”
苏俪站起身,镇定自若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知道是什么,有什么看的必要吗?”
她往前走了一步,握住周恒冰冷的手:“我是你的妻子,有什么好处能让我背叛你。我做的事,全都是为了你。”
周恒没有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