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玉却不听,非要跟着梁羡,门神一般抱臂站在旁边,盯着梁羡与闵芽。
梁羡撩起袍子,也蹲在地上, 道:“芽儿, 做什么呢?”
闵芽道:“我想把这些花草挪到阴凉的地方去。”
他解释道:“这些花草都是喜爱阴凉的习性, 本不该生长在宿国,也不知是谁把它们带到这里来的,还种在庭院的正中间,这里日光充沛,会被太阳照死的。”
闵芽手上都是土,小心翼翼的将花花草草全都刨出来,以免碰坏了根茎。
梁羡笑道:“那……阿羡哥哥来帮忙罢!”
“不不,不必了。”闵芽摇手:“土脏,阿羡哥哥的袍子干净,一会子脏了。嗯……阿羡哥哥若是真的想帮忙,等我把这些花草移植过去,阿羡哥哥帮忙浇水罢!”
“好啊。”梁羡点头答应,总觉得后脑勺被狠狠的盯着,回头也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果然是白清玉。
闵芽熟门熟路的将花草移植过去,梁羡弄了一只小水壶过来,给花草浇水,浇水也是有法门的,梁羡以前从来不种花,自然不知这些。
闵芽道:“不是这样,是这样,这样……嗯,对对。”
闵芽手把手教导梁羡,似乎是嫌弃梁羡太笨了,握着他的手腕,教导他该如何浇水,于是两个人便成了手牵手的姿势,不止如此,闵芽站在梁羡身后,仿佛把梁羡整个人圈在怀中一般,倘或但凡闵芽的身量比梁羡高那么一点点,都会觉得很是旖旎唯美,可惜,闵芽比梁羡还要矮了一些。
梁羡专心习学,道:“会了会了。”
闵芽并不嫌弃梁羡笨拙,反而道:“阿羡哥哥学得真快。”
“是么?”梁羡笑道:“那孤种花也算是有天赋的了?”
“当然。”闵芽道。
梁羡道:“那往后里,孤便与你一起种花,如何?”
“好啊!”
两个人谈的欢心,白清玉花粉过敏,不能靠的太近,如今看起来便像是个局外之人一般。
白清玉眯起眼睛,眼眸微微转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法子,他从地上摸起一颗毫不起眼的小石子,指尖一弹……
啪!
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在小水壶上,“啪嚓——”一声脆响,梁羡手中的小水壶不知怎么突然脱手而出,直接扣在自己身上,一点子也没浪费,撒了一个精光!
“啊!”梁羡发出短促的惊呼声,天气炎热,水洒在身上并不觉得寒冷,反而还有些凉快,但好端端的,一壶水全都洒了,梁羡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瞪向白清玉。
白清玉笑眯眯的朝他招手,堂堂正正大大方方,一点子也不藏着掖着,气的梁羡想把那只空水壶砸在白清玉那俊美高洁的脸蛋儿上,砸瘪!
白清玉幽幽的自言自语:“看你们还如何哥哥弟弟的浇花。”
水撒光了还能再添一壶,可是梁羡的衣裳湿透了,必须回去换一套才是。
梁羡回过头来对闵芽道:“芽儿你等等孤,孤先回去换……”衣裳。
他还未说完,登时奇怪起来,惊讶的用手背去试探闵芽的额头:“芽儿你怎么了?脸怎么如此红?是不是害病了?”
无错,闵芽的面颊通红,如火一般!
他怔愣的看着梁羡被清水染湿的衣袍,盛夏的衣袍是丝绸之地,又轻又薄,被水打湿之后软绵绵的纠缠着梁羡修长的体态,勾勒着他纤细风流的身材。
闵芽满面绯红,吓得后退,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我没事!”
“当真没事?”梁羡不知闵芽为何突然打结巴:“要不然还是请医官来……啊!”
不等他说完,白清玉突然上前,黑着脸一把将梁羡打横抱起,也不怕花粉过敏了,直接抱着梁羡大步离开。
“诶!”梁羡惊讶道:“放孤下来,你突然抽什么风,白……”
嘭——
屋舍的房门关闭,梁羡的嗓音被房门隔断,彻底听不见了。
进了屋舍,梁羡才被白清玉放下。
“突然抽什么风?”
白清玉抱臂凉丝丝的看着他:“君上为了闵芽的好感度,不惜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美人计?”梁羡迷茫。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惊喜的道:“快看快看,涨得好快,闵芽的好感度一下飙升到98了!”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便能完成任务。
梁羡没发现白清玉的脸色更加阴沉,还美滋滋的道:“孤真是厉害,知道投其所好,陪着闵芽浇浇花,一下子涨了这么多好感度。”
白清玉幽幽的道:“君上以为,真的只是浇花么?”
“那不然呢?”梁羡奇怪的看了一眼白清玉。
白清玉当真是又气又无奈:“把湿衣裳换下来,以后不许浇花。”
“为何?”
白清玉理直气壮的道:“因着君上连浇花都会把水洒在身上。”
“谁?谁!”梁羡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