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工作” ,见一个小瘪三截了一个白净的小男孩回来。小瘪三要钱,小男孩抱着书包摇头,最后轻声说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送钱过来。张智饶烦得慌,想走,却惊讶的看到小男孩皱眉巡视“堂口”杂乱的环境,然后放下书包开始收拾。
他忽然觉得有趣,这是他鲜少出现的情绪,便一直看着男孩儿打扫,直到男孩儿收拾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他几眼,好像在谨慎的评估过自己的凶恶程度。评估后,他竟然伸手将自己肩头挂的草叶子摘了干净,又顺手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最后看着自己手腕露出的纹身,小声的问道:“疼不疼啊纹的时候?”
张智饶忘记自己回没回答,倒是记得来救他的男孩儿在看到他正在给劫匪收拾屋子时气得转身就走,小瘪三作势要追,自己却拦了下来,不急不缓的对那个被叫成“方斐”的男孩说:“回去吧,以后这里的人不会劫你了。”
夜色深重,他转身摸了摸沉睡的年轻人,低低的叹到:“小时候那么乖,长大了偏要人花这么多的心思才能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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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斐的故事完结了,好爱张老师啊~~~应大家之愿,开了方斐和数学老师的短佩《不良人》cp1213421
对了,你们还记得前面提到过方斐被劫找秦见去救,秦见看他给劫匪收拾屋子气跑的情节吗哈哈哈
番外三芦苇荡
高程下了长途汽车,被迎面而来的风雪差点掀了一个跟头。
他眯起眼睛,向前佝偻着身子适应了一会儿,才紧紧帽子迈开了脚步。一连下了好多天的雪,脚下已经没了路,只能从两旁剩在地里的玉米栅子分辨路在何方。
约莫走了三十分钟,高程觉得双脚已经冻得没有了知觉,他转身背着风从包中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拧开盖子将其中红色的液体倒入了口中。酒香弥漫而出,又瞬间被冷风吹散,男人的睫毛上冻着白雾与冰渣,却弯了一下眼睛,似是对美酒无声的褒奖。
不多时,身后由远及近传来拖拉机的声音。高程站在路边招了招手,拉下口鼻上厚厚的围巾合着风雪大声问道:“老乡,王大秃子屯还要走多久?”
拖拉机缓缓停下,驾驶员因穿得厚重臃肿,戴着宽大的狗皮帽子,并不容易分辨年纪。
“去哪?”一嗓子醇厚的东北腔,却是属于年轻人的声音。
“王大秃子屯。”高程回嚷。
“上车吧。”那人往身旁的铁皮板子上一拍,“能坐住不?”
年轻人开的只是拖拉机的机头,后面并没有挂车身,高程手脚并用爬上车,抓着椅背上的钢管一路颠到了王大秃子屯。
拖拉机停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两瓣屁股已经变成了蜜桃形的冰坨子。
拖拉机手从座椅上下来,跺了几下冻麻的双脚,便急不可耐的脱下手套,从洋棉袄中掏烟。
“抽这个吧。”高程敬上一颗烟。走得近了才看清狗皮帽子下的年轻面孔,不丑,细看能端详出三分英俊,就是皮肤糙点。
那人也没客气,接过烟瞅瞅,笑道:“好烟。”
高程将手中的一盒烟都递了过去:“哥们,谢谢了。”
顶着狗皮帽子的年轻人喷着白雾接了烟,过足了烟瘾才问道:“这大雪天,你来我们屯子走亲戚?”
高程拧开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酒,目光有点淡:“找人。”
年轻人吞咽吞得重,几口就解决了一支,他将烟屁股扔在雪地上,去拖拉机上取下了一个纸箱子,扯开嗓子吆喝:“王婶,你家货我给你带回来了。”
不多时,对面村头的小卖铺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裹着花袄快步跑过来接了年轻人手里的纸箱子。她一脸愁容,眉头锁着皱纹:“顺子,下周你就不用从镇上给我带货了,我这小卖部不打算干了。”
“哦。”年轻人也没为啥,“跑腿费啥时候结?”
“就这两天,少不了你的。”女人冻得直跳脚,“等我盘了店就给你结。”
小卖部的门重新关上,年轻人才回头拾起了刚刚的话茬,推推狗皮帽子看向高程:“找人?找谁?”
“就是那家。”宽大的手闷子一指,“王富贵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