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他没我不行的!”
宋城南好生安慰,但仍劝不住已近癫狂的女人,他将女人扶到墙边:“姐,你先在这儿歇歇,事情我来解决,我保证一定把柱子寻回来。”
直起身子,男人的目光在不远不近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中扫了一圈,并没在其中看到村长,看来村长是不想惹麻烦,打算装聋扮瞎了。
“秦见,打电话报警。”宋城南的声音足够大,大到周围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报警?”秦见诧异。以他的想法,就应该以恶制恶,和那种人家讲不出道理。
“对,报警,就说孩子丢了,怀疑有人拐卖儿童。”宋城南的话不容置喙,秦见又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下压心中的想法,掏出手机报了警。
围观的人群中果然有了骚动,一个男人悄悄的溜了,遁走的方向正是村长家。曾为侦察兵的宋城南将这一切纳于眼中,他轻哼一声,村长想置身事外,不管不问,如今怕是算盘落空了。
“接下来怎么办?”秦见凑过来低声说。
宋城南抬头看了看高筑的院墙,仅一个眼神秦见就懂了:“我来。”
未有动作,他就被男人一把拉住:“马上高考了,别给我生事,我来。”
宋城南脱了大衣抛给秦见,随后捡起地上的一根长木棒。庄户人家为了防贼,修建院墙时在墙头插满了玻璃碴子,宋城南用木棒将上面的尖利的玻璃捣碎了不少,然后勾勾手指:“手套。”
秦见将自己的手套脱下来递了过去,不放心还把自己的帽子扯下来包在了宋城南手上。
男人退后了几步,一个助跑,脚在墙面上一蹬,轻松地跃上了墙头。啪,一声落地,迅捷轻巧的像一只豹子。
门栓滑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宋城南从里面一下子打开了大门。沈萍拖着沉重的身体爬起来,疯了似的扑进了院子。
有人闯进院子,屋里人自然知晓,沈萍前夫的姐姐第一个冲了出来,披着棉袄破声大骂:“哎呦!做了孽了,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还有烂大街的破鞋领着呃”
咒骂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为女人看到了从宋城南身后闪出的秦见。
上次在新发镇,这个一脸戾气的少年让她吃了大亏,如今见了他下意识的便有些惧怕。
“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能来?”少年吊儿郎当的,“接着骂啊。”
“骂又怎么了!上次哦对,上次是你说的私闯民宅是犯罪!怎么你们现在知法犯法?”女人顿时寻到了真理,直起腰板叫嚣,她见有村民围观,惧怕秦见的那点心思也淡了,毫无顾忌的撒泼起来,“大伙都来瞧瞧啊,这两个人,都是沈萍的的姘头,在镇子上三个人住在一起,哎呦呦,真是不知羞耻啊!”
她叉着腰:“这浪荡货还带着两个孩子,你们大伙评评理,两个孩子见天看着这种腌臜事儿能学好?我们抱回柱子就是怕他和他妈学坏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踮着脚尖往院子中张望,兴奋的表情比村上放电影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城南扶着已经气哆嗦的沈萍平静的说道:“私闯民宅应付的责任一会儿等民警来了自有定论,现在我以沈萍亲人的名义问你,柱子在哪里?”
女人与宋城南打过交道,知道这男人虽看着平和沉稳,却是最难对付的一个,身上又有些拳脚功夫,连那些讨债的凶神恶煞都惧他几分。
“柱子在哪?我凭什么告诉你?柱子姓李,是我们老李家的后,就应该在我们身边,要是在沈萍身边,今后还不一定姓什么王八姓呢!”
宋城南寻了个木墩子让沈萍坐在上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然后转身向女人迫近一步:“据我所知,你弟弟死后,柱子的抚养权是在我姐手中的,你们想争夺抚养权,可以,请个律师大大方方来争,这样私自将孩子藏起来是于情于理说不通。”
“什么抚养权,什么律师,我没文化,不懂!我就知道柱子是我们老李家的苗苗,我们老李家不能断后!”
男人点点头,貌似认同:“既然你们这么想抚养柱子,也行,我们同意。”他用手势压下惊起的沈萍,“你们以这种方式带走柱子,又大放厥词诬陷诽谤我姐,那我姐和你们李家的那点微薄情意只能断得干干净净了,既然断干净了,有些账就不得不算了,你弟弟生前欠的那些账,我姐姐一点不知,也分毫未用,那些巨额欠款本不应该她来偿还,是你们欺人太甚,而我姐姐又太过善良,才将欠款一肩担了下来,你们李家非但不感激,还将她和孩子赶出家门,你们当时怎么没想起柱子是你们李家之后,要给你们老李家接续烟火呢?”
“我姐前脚还完债,后脚你们就要孩子,怎么是觉得没人会再绑架柱子,要挟你们了?”宋城南双指一并,秦见就明白他要什么,他翻出一根烟衔在口中点燃了,才送到男人手上。
男人夹烟,潇洒帅气:“我姐的钱有一部分确实是我帮着还的,我姐为了帮我爸治病,才嫁入你们这个狼虎之窝,你们不懂‘人’怎么写,就觉得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