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还留在四区升了官,更没有联系的可能与必要。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和少玺温存更重要,毕竟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一个势力能成功威胁到少玺的。
“大人。”斐普兰注了些精神力,轻柔动听地开门喊道。
门内。
年年遇轻轻皱起眉,指尖一道苍白脆弱的光闪烁,出声问:“是谁?”
徐昭楣无奈地看着他被自己口中的“死人”弄得警惕起来的神色,一边起身去门口一边说:
“我的随侍,才从第四区回来。”
年年遇又垂下眼,指尖恢复成寻常模样,也随她起身,说:“那我先走了。”
他话才落地,一道厚重湿冷的精神力就毫不留情碾压过来。年年遇双眼闪过细薄如丝的絮叶,透亮的嫣橙跳动如火,和正步步走来的斐普兰纠缠对抗。
徐昭楣饶有兴致地探出精神触手来旁观,一时好奇这二人的精神强度谁更胜一筹,并未插手。
一息过后,她用触手顺了顺斐普兰的毛,开口说:“这是奉洲的师爷,‘毒蛛’,道歉。”
年年遇看着缓步走来的高挑男人,被他摄人心魄的美艳惊动,又对上那双灰绿异瞳,下意识弥散开雾状的精神力。
他看到很多徐昭楣,多到他的宿命之线哀鸣着逃逸回自己脑中。紧接着被称作“毒蛛”的随侍行了个很正派绅士的礼仪,头垂下去,声调和缓,似乎诚恳极了:
“在下斐普兰,新任奉洲丞。师爷莫怪,您气息陌生,我一时失礼了。”
年年遇摇头说“不碍事”,目光转向徐昭楣,晦涩难明。
徐昭楣见惯了斐普兰的脾气,对年年遇说:“我送你?”
“不必了,周末提前知会便可。”他避开斐普兰吃人的目光,步法如云如烟,悄然出了门。
斐普兰用了点力地关上门,郁气难消,心里后悔刚刚怎么没顺手处理两个人。
他语气没什么变化:“少玺故意支我出去与他见面的?”
徐昭楣转身回游戏房,丢下一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斐普兰追上去的时候看到圆桌上七零八落的补肾补气血的保健品,一口气堵在胸中,又想起被他怼回去的那两个“竹马”,什么样的猜想都冒出头来了,说:
“大人你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