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梁临却突然抄起桌上的一个花瓶,笔直地朝男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梁临砸完花瓶后伸手捋了下袖子,随手就抄起旁边的椅子,一下一下地朝男人头上砸了过去。
“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在这里说得什么屁话?”
男人抬手挡了一下,似乎见梁临有些发狂的架势,他从我家的阳台上翻了下去。
我觉得非常荒唐,是我所难以理解的荒唐。
看着自己一屋狼藉的样子,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梁临也在生气,面无表情地盯着阳台的方向看了一会儿。
隔了会儿梁临抬腿到衣柜前去换衣服,我起身收拾自己房间。
“哪儿去?”我问。
“找梁召去。”梁临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群无法无天的人,在面对梁临的时候都能够这副样子,我不知道他们在面对一些普通oga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我之前还不是很理解姜依依跟我说的,很多人会觉得害怕担忧,现在完全能够理解了。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被弄得一团乱的房间,梁临换好衣服气冲冲地抬腿就往外走,关门声都“嘭”得一声非常响。
我皱起眉来,我也很生气,但是我还是不喜欢梁临因为生气而乱摔门的样子。
我更感觉生气起来,不明白为什么房间弄得一团槽又是我在整理,我能不整理吗?我能也因为生气而气冲冲地出门,再“嘭”得一下把门狠狠掼上吗?
我从地上站起来,环视了一圈我的房间。
梁临突然又打开门回来了,我瞥了他一眼:“怎么又回来了?”
他看起来情绪已经好了一些,缓慢地走到我身边,伸手捧了下我的脸,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地贴了下,问我道:“妹妹生气了吗?”
“正常人听到有人那么说话,都会很生气的吧?”
梁临点了下头,他蹲下来,开始捡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怕他用手捡花瓶的碎片,出声阻止了下:“别用手捡啊,我去拿个扫把扫掉。”
梁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对我笑了下,他挑了下眉,哄孩子似的语气:“你很厉害的,别听他瞎说。”
我愣了下,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有些气笑:“谁有在生气那个啊?”
梁临笑眯眯的:“刚刚你一下上去给他一拳都把我吓到了。”
我沉默地盯着梁临看了一会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顺出了一句:“你天天在床上那副样子,我当然知道我很厉害,用他来比较吗?”
“……”我说完后我愣了下。
“……”梁临也愣了下。
梁临试图反驳我:“我什么样子了?”
我没忍住默默吐出两个字:“哭了。”
而且是常常。
“……”梁临咳了一声,他把脑袋撇过去,无力地说,“没有在说那个。”
我这次真的被逗笑了,蹲下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明明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梁临脑袋没有转过来,我就继续说了句:“脑袋转过来啊。”
梁临转回脑袋看我。
我伸手摸他的脸,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你也不要这么生气啦,你还砸门了。”
梁临把梁召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已经是第二年开春的事情了。
梁临跟梁召两个人配合着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把那些刺头整顿了一遍,虽然对方不至于从心里改变观念,但至少表面上不会怎么样了。
他们之前之所以肆无忌惮,还是觉得即使把他们放回下城,他们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们在下城也能依靠抢别人的东西而活下来。
所以这次,梁临跟梁召共同制定了一套惩罚的措施,犯错的任何人都得按照他们的错误程度关禁闭,而后根据表现再考虑什么时候放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当回事,后来梁临抓起典型,把那个在我们家里胡说的男alpha关了起来。
“十年,一年都不会少。”
因为担心居民觉得,对方是因为惹到了梁临所以才会有这么重的处罚,所以他特意派了一队原护卫队的人,来搜集这群人在上城肆无忌惮骚扰oga的证据。
而这些证据里面,姜依依收到的信又提供了非常多的证据来源。
最后包括那个让人生气的alpha在内,梁临一共关了被指认出来被判为严重骚扰的七个alpha,为一视同仁全部判了关十年,不可以缩短时间。
而其余零零散散十几个alpha,也按照骚扰的程度而关数个月到一两年时间不等。
这么一场大整顿下来,那些alpha明里不敢再怎么样,甚至还有几个向梁召神情说要回自由的下城。
梁召非常无辜的表示:“我也没办法啊,这也不归我管啊。”
那些人非说梁召背信弃义,当初带他们过来的时候说保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