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注意到:“你没洗澡没换衣服!”
梁临亲了我一下,随后迅速地蹦下了床:“我现在去洗澡。”
我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整理自己被他弄乱的头发,一边对着梁临进浴室的背影调侃道:“我下次喊老婆,你得应啊。”
“……”梁临在浴室门口回身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我啧啧道:“不然我喊谁啊。”
梁临拖长语调说:“好——”
梁临洗完澡出来后,我特意测试了一下:“老婆。”
梁临并没有反应迅速地回应我,他仍是先愣了下,随后笑眯眯地朝我走来:“嗳嗳嗳。”
我坐在床上笑了好一会儿,伸手让他过来。
梁临过来,我抬手按住了他的后颈,还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示意他今天晚上可以做一点放松的事情。
梁临决定抽了个时间去趟下城,过去他没办法指使护卫队的人替他做事,虽然现在那几个老骨头仍旧觉得他是个小年轻,面对他的时候非常油滑,其实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但至少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好的。
在去下城之前,梁临邀请了各个家族的族长到家里来吃饭,正式地宣布了接下来梁家的事情都是他做主。
我因为当时在据点给贺念看病,而没有出席这么大的场合。 听梁今说,饭席上那群老头逗我颇有微词,话里话外都在说我竟然这个时候都不在。
“梁临还在那里装傻,要是我一拳头打死一个老头。”梁今表示自己的态度是这样的。
我伸手压了下梁今的脑袋,示意她一边玩去吧。
梁今摸着自己的脑门,谴责地看着我:“你怎么跟梁临越来越像啦!”她气嘟嘟的,“我那个温柔善良美丽无比的嫂子呢?”
我呿她。
梁临当天跟那群人吃饭,他们仗着自己年纪辈分大,灌了梁临不少酒。
我回家的时候梁临已经浑身酒气地醉倒在了床上,我走近看了他一会儿,梁临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起来有些委屈:“我洗过澡了。”
我笑:“我又没说你。”
“你总说我不洗澡就上床。”梁临低声道。
我哦哦。
梁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醉醺醺地说:“那群臭老头,总有一天要把他们一个个的弄死。”
“喂——”我示意他注意一下暴力用词。
梁临嘟嘟囔囔地说:“就要弄死他们。”
醉酒的梁临没法沟通,我就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好吧好吧,我给你倒杯温水你喝了之后就睡觉好不好啊?”
梁临的脸在枕头上蹭了好一会儿,嘟嘟囔囔地回应我:“好——”
我给梁临倒水回来后,看见他又闭着眼睛睡着了,我拍了拍示意他喝点水,他哼哼了两声,闭着眼睛够我手中的水杯。
我把他的脑袋抬起来,把水杯喂到了他嘴边。
喝完了一杯水后,梁临又倒头直接睡了。
喝醉酒的梁临甚至还打起了一些小鼾。
第二天我俩双双在床上睁开眼睛的后,我警告他:“下次不可以喝这么多酒了。”
夏天的时候,已经骨瘦如柴的贺念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我在病床前给照看了她有一段时间,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像是沙漏一样缓慢地漏空。
我跟姜依依在贺念彻底没有呼吸了之后,沉默地坐在房屋内的两个角落。
隔了好一会儿,我问:“需要通知家里人吗?”
姜依依坐在病床前,她伸手抹了下自己的脸:“不用了,我来处理吧。贺知从辈分上也算是他的侄子,我来安排她的葬礼没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我跟贺念说话的时候其实不多,我们大多数见面的时候,都是非常多人在场的情况下。
她是一个乍看下非常美艳,接触久了后又觉得非常有生命力的女性。
我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患了什么病,到底是什么病痛在折磨着她。
葬礼在几天后举行,梁临特意过来待了一会儿,他给我打了会儿伞,因为实在忙,又在中途离开了。
这天的阳光非常夺目,空气中带着夏天来临的热度,这一切都非常像是我第一眼见贺念时的场景。
贺念的离开,让姜依依低沉很长时间。贺念跟自己家里的人关系都算不上好,她住在一套单独的房子里,房子里只有她家里出来时的几个老佣人。
她离世后,房子也被收回去,老佣人也没有去处。
姜依依自己全权处理了这些事情,她把贺念房子里的东西都搬到了我们的据点里。
还把贺念书柜里书都搬进了书房,她每天都会在书房里待很长的时间。
暑假的时候,我邀请姜依依去来弭河游泳,可是姜依依好像并不是很想出门,她还说她对河水产生了阴影。
我没办法,只能在没事的时候自己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