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带你离开,专门请老师来教你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
我问:“那我还能随时回来吗?”
他顿了顿,看我:“你是不舍得这边认识的人吗?”
我没说话。
他又说:“我听梁夫人说,你是个oga。在你们这个地方,oga是不是需要嫁人,需要跟一个alpha绑定在一起?”
我顿了顿,脑中飞速地闪过一条信息——至少这个人是不知道我是alpha,那他也就不知道梁临是oga了。
他说:“你可能从小就被灌输了这些事情,不知道在我生活的地方,oga也非常自由。”
“不会被永久标记吗?”我缓声地问道。
“可以被永久标记,也可以做手术解除这个标记。我们不用受信息素的困扰。”
我哦了一声。
他又说:“你现在跟这个人在一起,可能就是因为你觉得你需要一个alpha,你或许应该体会过很多的感受,才能来真正地判断你是舍不得这个地方或是人,还是单纯的因为没有见识过广阔有趣的地方。”
我点了下头:“你觉得oga也可以是非常自由的人,也应该拥有选择的权利,而且你生活的社会,那些oga也确实非常自由了,是吗?”
“是的,我建议是,你应该跟我出去看看。我之前不知道我竟然还有血脉留在这个地方,不让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在这个落后的地方长到现在这么大。”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语气中还有些庆幸,“不过看起来你并没有被这个落后的地方腐蚀。”他还自得意满地笑了声,“不亏是我林家的血脉。”
他看起来非常在意自己的血脉,原来外面的人也这么在意血脉关系啊。
我觉得有些可笑。
“你觉得oga应该拥有自由,也应该自己选择。”我点了下头,冷漠地看他,“那请问你对我们这个地方的oga,我们这个地方的女性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呢?”
他眉头皱了起来。
我冷眼看他,冷声道:“请问你们外面的人,是都跟你一样说一套做一套的吗,你对我的亲生母亲都做了些什么?才会导致她恨不得杀我这个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小孩?”
“……”他愣了愣,“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冷嗤道:“你们那个地方的oga自由平等,拥有所有她们能够拥有的权利。而我们这里的oga应该柔顺温和,应该替一个她并不喜欢的男人生下小孩,再任劳任怨地替他养大这个孩子,爱这个不被她期待出声的孩子吗?”
林姓男人皱起眉头看我,似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你的母亲曾经对你做出过这样的事情吗?”
他看起来甚至像是被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冒犯了。
我在这一刹那,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们这里的男人、女人,alpha、beta、oga,每一个人,对他们而言——
可能都只是个奴隶而已。
他愿意去尊重,他们社会环境下的任何一个个体,但是生活我们这个他所谓小岛上的人类,并不在他们所谓的人的范畴里。
我冷看了他一眼:“我觉得我们应该已经聊完了,再见。”
我说完后就从他身边离开了,走的时候发现梁临跟苏嘉睿已经不见了,他们两个可能去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进行秘密会谈。
我无意再去找他们俩,我也相信梁临能够非常跟苏嘉睿沟通。
我转身离开了梁家大宅,回到了自己家。
我上楼进了自己房间,拿出那本我跟梁临用了非常多次的笔记本,开始对最近发生的事情进行记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楼下有人来的声音。
我听见佩佩阿姨惊叫着询问来人是谁。
我停下笔,拿起一直挂在墙上的弓和箭,我拿着弓箭走到了楼梯口处。
那个姓林的果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我家的客厅,他面对惊讶的佩佩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在面对佩佩阿姨的时候像是在面对空气。
他几乎把目中无人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我小的时候,总爱说梁临在面对他们班的同学时身上有股目中无人的气质,直到现在我真正的弄清楚了目中无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觉得你不是一个人,你是低他一等的某种生物,他甚至都不屑给你一个眼神。
我站在楼梯上,把弓箭搭了起来,笔直的指向他:“从我们的房子里滚出去。”
梁临跟苏嘉睿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那个男人刚被我从家里赶出去。
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梁临快步走进了屋内,苏嘉睿则在门口跟对方聊了几句。
我把梁临额弓箭支在地上,看见梁临几个跨步走上了楼梯,他看了下我的脸,而后又看了眼我支在地上的弓箭。
我感叹道:“我觉得学梁今的模样,用箭指着别人的感觉,还蛮爽的唉。”
梁临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