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趴在湖边修建的石台上休息。
团子这么可爱,却独独不受乌龟待见,还被东洲的北地玄龟踹过一次,明显有点记仇,此时走在湖畔,路过憨憨的灵龟,就是一爪爪,把睡觉的灵龟踹进湖里,一路踢了过去。
扑通、扑通……
而走在前面的梅近水,竟然不制止,还饶有兴致笑眯眯看着,一副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谢伯母把这些灵龟当孩子养,瞧见此景,难免欲言又止;秋桃则是大眼睛一瞪,跑过去把团子抱起来:
“造反呀你?不想吃晚饭了是吧?”
“叽~”
团子听到晚饭没了,瞬间乖巧,做出‘鸟鸟知错了’的模样。
谢温摇头轻笑,看了眼走在湖畔的两个陌生姑娘,微微一愣,继而就目露惊喜,连忙上前,躬身一礼:
“梅仙君,您怎么也来了?”
梅近水在雨中撑着梅花伞,犹如亭亭玉立的书香小姐——顺带一提,梅近水依旧穿着点缀梅花的黑色裙装,踩着红底高跟鞋,裙子里面是骚气十足的吊带黑丝。
不过梅近水步伐压的极好,气势又很强,看起来一点都不骚,还很圣洁,见谢温过来,她微笑道:
“过来看看罢了。这位是崔莹莹,本尊嫡传,你想来听说过。”
说实话,‘桃花尊主’的名号,在东洲都排二线,并不怎么响亮。
也就是最近崔莹莹入了忘机,永夜之地大战一直夹在玉堂、梅近水、左凌泉中间,才被九洲所有修士记住名号。
谢温对崔莹莹比较陌生,不过这时候自然不能表现出来,连忙惊喜道:
“原来是桃花尊主,久仰大名。快请进,在屋里坐坐吧,梅仙君带着徒弟登门,晚辈未曾出面相迎,实在惭愧……”
左凌泉和秋桃瓜瓜,瞧见两人如此客气,难免有点意外。
几人一起进入宅院,在客厅坐下来后,经过谢温的叙述,左凌泉才明白谢伯母为何对梅近水这般客气。
当年商寅想用集合神祇之力方式,打开长生道,四处寻找神祇血脉的修士配合。
谢家算是老顽固,宁死不配合,被商寅麾下的修士抓住,彼此正邪不两立,自然是不死不休。
在危难之际,身为北狩洲霸主的梅近水,看在玄武台上古功绩的份儿上,出面劝解,硬是把宁死不屈的谢温给说服了,没有走取死之道,而是忍辱负重在这里等待时机:而流落在外的秋桃,在华钧洲时也一直受到了异族的暗中照拂,直至成年。
谢温和梅近水道不同,但知道梅近水确实用心良苦,在长生道打开,双方分歧烟消云散后,她至今还家人俱在,自然对曾经的敌人梅近水充满感激。
两个女人在客厅里聊着过往的酸甜苦辣,左凌泉阅历太短,也插不上啥话,只是宁静旁听。
谢秋桃回了家里,就瞬间变成了乖乖女,抱着团子坐在跟前,给团子剥瓜子吃,眼睛不时瞄左凌泉一下,还有点害羞。
修士虽说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但客人登门,总不能坐在一起聊两句就让人走,连個休息的地方都不给。
谢温聊了片刻后,见天色已经黑透,就开口道:
“梅前辈和左公子亲自过来接人,妾身实在惭愧。玄武台的事务还没安排好,要不各位先在寒舍休息一晚,明日在动身?”
左凌泉微笑道:“谢伯母不用着急,明天还得去天帝城重建黄粱福地,等事情忙完才会动身,谢伯母慢慢安排便是。”
谢温面带笑意点头,当下就招呼丫鬟,送几位客人去湖畔的庭院落脚。
左凌泉到了丈母娘家里,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让谢伯母安排他和瓜瓜住一屋,至于和近水、莹莹睡一起,他想想都觉得太刺激,更不好当着谢伯母面说了。
在谢伯母的安排下,梅近水、崔莹莹、仇大小姐都去了各自的湖畔庭院落脚,左凌泉则被留着,直到最后,才由谢温亲自送往了后宅。
夜深人静,细雨拍打了游廊的飞檐,雨滴落入亭湖,带起沙沙的轻响。
谢温走过游廊,挽着秋桃的胳膊,含笑轻语:
“凌泉,这次回了东洲,你就要和秋桃完婚了吧?”
谢秋桃十分乖巧,抱着老娘的胳膊,低头不说话。
左凌泉走在身后,神色坦然而平静,回应道:
“是啊,婚期尚未定好,不过肯定就在今年,到时候我再去北狩洲,接岳父岳母过来。”
“呵呵……”
听见左凌泉改口叫岳母,谢温满是笑意:
“秋桃这娃儿从小就调皮,到现在也不像个大姑娘,以后若是在家里调皮捣蛋,你可得照顾一下,有什么事儿你和我说,我来管教她。”
左凌泉连忙摇头:“怎么会呢,秋桃可是一向乖巧能干。”
谢秋桃也小声补充:“是啊,家里面就属我最乖,从来不为难左公子……哎呦~”
话没说完,就被老娘捏了下耳朵: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