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左凌泉整备完毕后,再次出发,踏上了前往望潮滩的路途。
在闲置庄子休息的几天,除开灵烨过来时起了点风波,后面倒也没发生什么。
这并非左凌泉不想每个媳妇都安慰一下,而是黄静荷在跟前, 老祖又得时常过来探班,他施展不开,姜怡她们更不敢配合,打坐闲暇亲个嘴都小心翼翼,更不用说其他了。
灵烨本来说要收拾左凌泉,一看黄静荷在, 想起了幼年鼻孔人的经历,为了改变长辈心目中的不讨喜印象,变成了乖巧淑女,暂且饶过了左凌泉。
至于仇瓜瓜,就不用提了,在灵烨面前吃了场败仗,又被左凌泉借坡上瓜可劲儿占便宜,这几天都没露面,连团子都闭门不见了。
但有些事情,再怎么躲也躲不过去。
在解救出黄静荷后,接下来的事情肯定是得把人安稳送出奎炳洲,清婉二叔的事儿也得过去看看,顺便打探异族的情报。
为了安全考虑,队伍还是兵分两路, 左凌泉和瓜瓜、灵烨、莹莹四大主力, 负责潜入打这最后一仗, 只有清婉能控制木杖,清婉自然也跟着担任副奶;其他人则带着黄静荷乘船出海,在海面上等待接应。
说起来, 主坦的位置本来是秋桃或者姜怡的,姜怡如今对仙王铠的运用已经驾轻就熟, 火力全开的情况下比俩脆皮剑修身板硬,但她俩终究没入玉阶,打起来能抗逃起来够呛,去的地方又过于危险,就只能先撤了。
以静煣的请神之术,完全可以跟着顶上术士的位置,但为了和老祖保持联系,静煣和莹莹必须分开走,所以只能暂时告别‘流水的妹妹、铁打的静煣’的霸主地位。
全新的阵容,带来的体验自然也是全新的,唯一缺点就是五个人里面四个主力,四个姑娘还谁都不服谁,容易起内讧。
几天后的夜晚,左凌泉来到了红枫河集市,在仙家客栈落脚,等待着天帝阁运送物资的队伍出发。
集市上风头依旧很紧,四处都是监兵神殿追查‘法外狂徒左凌泉’的人手,因为消息已经提前打探清楚,左凌泉进了屋就没有再露头。
五人一鸟,住客栈开了三间房, 按照瓜瓜的设想,应该是清婉、灵烨住一间,左凌泉、团子住一间,她则和莹莹前辈住一间,以免左凌泉贼心不死,大晚上摸上炕来个我就蹭蹭不进去。
但实际情况嘛……
“叽叽叽……”
客栈二楼,空荡荡房间里,团子孤零零在偌大的床铺上来回打滚儿,虽然团团自由了,但代价是没人喂了,也没桃桃弹曲儿唠嗑了,感觉好无聊。
左边的房间里,则灯火通明。
吴清婉身着墨黑色的薄纱睡裙,里面穿啥还不知道,但大概率也是成套的黑色镂空花间鲤加丝袜,侧坐在棋榻上,臀儿枕着腿肚,面前摆着茶青色木杖,专心感知着木杖的动静,并没有去和灵烨滚床单的意思。
上官灵烨里面穿的非常正式,淡金色的仙女百褶裙,发髻也打理得华美雍容,在茶案旁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杯清茶,以杯盖轻轻拨弄着茶叶,看起来和地主家少奶奶似的。
左凌泉关上房门,来到屋子里,表情非常正经:
“灵烨,你叫我过来有事吗?”
吴清婉眉毛都没抬,直接回应道:
“她大晚上不睡觉,摆出这兴师问罪的模样叫你过来,除了为了让你死缠烂打往上贴,还能作甚?铃铛就放在枕头底下,不信你摸摸看。”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就往床头走去。
上官灵烨眼神一沉,没有理会清婉的拆台,把茶杯放在茶案上:
“左凌泉,你过来。”
左凌泉来到茶案旁坐下,端起灵烨带着口红印的茶杯抿了口:
“相公知错,宝儿大人说什么我都认。”
上官灵烨把左凌泉手里的茶杯抢下来,又拿回了手上:
“你别插科打诨,我以前说过,你敢和仇瓜瓜不清不楚,我就把你作案的工具剪了,你不会以为我开玩笑吧?”
左凌泉轻轻笑了下:“我肯定记得宝儿大人的话,但天不遂人愿……”
上官灵烨抬起手:“我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事儿已经出了,我也不说别的,就聊聊往后该怎么处理。今天清婉在,可以作证,你当着我们的面说,家里这座次怎么排?我给你个面子,不告诉其他妹子。”
吴清婉接话道:“这还用问?我是凌泉第一个女人,姜怡是明媒正娶,你再怎排也是老三,还是斗得过静煣的情况下。”
“我还是第一个见左伯母的。”
上官灵烨略微撩起袖子,露出皓腕上那么大妇镯,在清婉面前晃了晃:
“你说你是第一个女人,你就是吗?除了在我们面前,你还敢和谁说这事儿?”
吴清婉反应平淡:“凌泉心里知道就行,我何须外人认可,是吧凌泉?”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你不自己数数,已经有多少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