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你外公能一样吗?你外公几千岁,又是仙君,不能按常人算。那个左小友若也是仙君,你嫁进门当老二老三,舅娘肯定不会说啥,但他道行还没你高,才二十多,就四五个道侣,这以后要是成了仙君还得了?全天下的美人怕是都得让他收入洞府……”
“舅娘!”仇大小姐微微皱眉:“左凌泉不是这样的人,他是被女子倒追,又不想薄情,迫不得已才变成现在这样……”
“男人的嘴,可信不得。你三舅当年就说什么‘你我皆正道中人,事急从权共处一室疗伤,岂会动不轨之心’,结果可好,我刚闭眼打坐,他就问我冷不冷,我修行中人寒暑不惧,冷什么冷?”
仇大小姐眨了眨眼睛,稍显好奇:“舅娘就这么回答的?”
“那肯定不是,这么回答就当不了你舅娘了。你要是对男人有意思,抿抿嘴不说话就好,男人自然就……”
叶知秋说两句,发现跑题了,又继续严肃道:“你可一定要留个心眼,修行道多的是例子,相识相恋的时候甜甜蜜蜜,一过门就开始受罪了,天天被老大老二欺负,娘家管不着、夫君不敢管……”
“知道啦知道啦,这些道理我岂会不明白。”
叶知秋抿了抿嘴,常言‘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有些话点到为止,也不能再多说了,她转而到:
“还有就是接下来的事情,你是不是又想跟着左凌泉,继续往西北跑?”
仇大小姐被看出了心思,并未否认,而是认真解释:
“舅娘,不是我跟着左凌泉往西北跑。女武神从玄阴蛇祖口中套取了有用的消息,需要人过去调查,这个人可以是左凌泉,也可以是我,身为正道中人,对于这种事本就该义不容辞……”
叶知秋抬起手来:“你别给舅娘扯大道理,舅娘不吃这套。我只知道,去西北两洲风险极大,左小友有本事回来,你孤身过去十死无生。你就算真对左凌泉有意思,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找机会和他多接触……”
“舅娘,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该去做这件事儿……”
仇大小姐有些无奈,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叶知秋来到老桂树附近:
“舅娘不是一直操心我终身大事吗,这棵桂树,是岛上修士用来看姻缘的,我也看过,桂树指引我往西边走,应该是说心上人就在西边……”
叶知秋有些无语,认真道:“姻缘发自心底而非天注定,你外公都看不出来,一棵树岂会知晓?你看到该往西走,是你心里想往西边走;至于在那边能找到心上人,这不废话?你和左凌泉莽进异族大本营,能活着回来那就是生死之交;男女之间哪有单纯的交情,走到这一步的人,十对儿有九对儿都成了道侣……”
仇大小姐一愣,觉得舅娘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她沉默了下,轻声道:
“这件事,我本该去做,不管有没有左凌泉,我都会想办法争取。至于舅娘说的事儿……如果命中有次一劫,也避不开,舅娘说是不是?”
叶知秋摇头一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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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御河夫妇身负要职,随风而来又带着俘虏无声而去,没在岛上停留。
仇大小姐送走三舅、舅娘后,心湖并未被舅娘的八卦言语影响。刚才三舅过来,她觉得秋桃应该去通知左凌泉了,左凌泉没现身,心里难免疑惑,就来到了岛屿深处,左凌泉的落脚地,
岛屿深处是古木扎堆的森林,修建有些许树屋,仇大小姐的落脚地也在其中,不过距离很远。
仇大小姐缓步来到树林内,距离左凌泉的所在地还有一段距离,就发现秋桃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头往远处的树冠张望;团子则抬起翅膀,捂住秋桃的眼睛。
??
仇大小姐稍显疑惑,来到背后看向远处的树屋,却发现左凌泉遮蔽了树屋周边的气息,只能瞧见隐隐火光,探查不到里面在作甚——不过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能做什么好像也不用去猜。
仇大小姐脸色一红,拉着秋桃的袖子就往回走:
“年纪不大,还跑来听墙根了?”
谢秋桃暗中观察被发现,心中不免尴尬,解释道;
“仇师姐,你说什么呢,我才不是听墙根。”
“那你在做什么?放哨?”
“嗯……差不多吧,怕仇师姐过来,看见些不合适的场面……”
仇大小姐暗暗摇头,回头望了眼树屋,又有点迟疑:
“秋桃,女武神能用汤姑娘的身子下凡,左凌泉又和汤姑娘那什么……我怎么感觉挺古怪的。”
谢秋桃对于这家里老生常谈的问题,半点不意外,回应道;
“别瞎想,现在屋里的是静煣姐,和老祖没关系。”
仇大小姐犹豫了下,虽然觉得有点大逆不道冒犯女武神,还是小声询问:“你怎么知道?”
谢秋桃虽然今天知道了左凌泉对老祖